前些日子每天探路,他早就清楚了,現在是華燈初上,巡城司半個時辰內必然會來。到那時,這幫人交給巡城司,自己隻管逃走就行了。
平川城內禁止私鬥,違者,巡城司必然拿下。
若是些高手在此私鬥,隻需響箭一放,自然有金剛、不動境等高手前來接應。
彆看這些凶徒已是金剛境,普通巡城司人馬確實拿不住,但若是其他高手前來,金剛境也得望風披靡。
不然,一旦捉回巡城司,還不是任人拿捏。
隻是雙方攻守幾回後,方後來越看越心驚,這三人攻殺凶猛,招招是斃命的路數,仿佛是有深仇大恨。
素掌櫃是怎麼招惹他們的,人家一門心思要殺之而後快?
難道也是剝了人家衣服,誣陷人家喝花酒?
若要這麼說的話,方後來想了想,我是不是站錯隊了?
方後來一運真力,厚土訣起,再踏了一個五行火靈陣,然後,自己往素掌櫃那邊靠了過去。
“素掌櫃,你實話實說,他們為什麼要殺你?”方後來嚴肅的問。
素掌櫃一錯步子,腰身轉了一圈,雙簪翻飛虛晃一招,抬腳踢向對手,口中道“我去吳王府送酒,剛剛在後門停了車,還沒敲門卸貨。他們便從吳王府圍牆裡跳了出來,正好與我對上了。”
她又被對方一劍逼了回來,氣的呼哧呼哧地,繼續道“我都說了兩回,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還不依不饒,非要殺我。若不是我馬跑的快,我就被砍死在吳王府後門了。”
她咬牙切齒,惡狠狠看了方後來一眼“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病?”
方後來心道,你才有病。
這擺明了對方是在吳王府圖謀不軌,你若當場喊人,吳王府的人自然出來了,說不定你還有功。
你說你跑啥?跑到這裡,誰救你,誰相信他們去過吳王府?
你這腦子實在不靈光。
方後來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講話。
素掌櫃守了幾波,十分吃力,那握著玉簪的手,有些微微顫動。
她順手從腰後摸出個白瓷瓶,口中略微有些發顫,對方後來說“我喝口酒,你盯著點。”
方後來心想,要糟。
這酒喝下去,大武師之上我無敵的感覺一來,素掌櫃上頭準備要飄了。
大敵當前這怎麼行,方後來伸手要阻止,沒拿到酒壺,倒是碰到了素掌櫃的手,那手冰的徹骨。
方後來記得,之前也是這樣,素掌櫃身體怕是真的有大問題。
方後來沉了臉,雙腿雙腳真力運轉,帶著全身陣法湧動起來,
雙臂一個大回環,交叉在胸前,捏個金剛指訣,左手一筆畫出個七星圖,惡狠狠地道
“素掌櫃,還記得城外你教我的借力打法嗎?”
素掌櫃一手握著酒壺,一手玉簪又舞動起來,一簪點向對方麵門後,再一簪疾馳刺,向最近一人握著青鋼劍的手腕。
然後大聲問道“記得,怎麼了?”
方後來眼神淩重,豪氣頓生,雙臂一挺,腰馬合一,大吼
“我練了很多次,越發純熟了。你再用簪子使一回,咱們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
素掌櫃一抬手將酒壺砸向三人,三人讓開,酒壺碎裂一地,
然後她一巴掌甩在方後來後腦門上,將方後來打了一個趔趄
“你有病吧。上次的是破甲境,這次的是金剛境,差著不是一星半點。無論如何,打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