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劉名權的淫威,我無奈隻得再一次發動了車子。
但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實在是讓我覺得恐懼,哪怕是在園區,我自以為見識到了那些慘無人道的暴君,可他們都不及這個劉名權可怕。
車子啟動之後走了沒多久,劉名權又一次打開了話匣子。
“第三個是在同一年,當時那件事雖然最後沒有查到是我,但還是動靜鬨得挺大,主要是人始終沒找到。所以後來我就跑去了西北,在那邊的一個煤礦挖煤。
我在那個礦上一乾就是七年,甚至還在礦上成了家。在這七年裡,礦上一共有過兩次礦難,兩次都和我有關。
第一次是我到那裡的第二年,當時我和一個關係還不錯的工友正在礦道裡麵埋雷管,結果出現了塌方。我命大,活下來了。
後來礦上一直很注意安全生產,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事故,直到五年之後。嘿嘿,五年後我把我老婆給埋裡麵了。”
由於有了剛才那檔子事,我聽後也不敢再有什麼舉動,依然故作鎮定地開著車。
但我卻真切感受到汗水不斷打濕我的衣衫,他對生命怎麼能如此漠然?這個男人,還能算是個人嗎?
“其實那個娘們對我還挺好的,殺她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可是沒辦法啊,誰讓她知道了我殺人的事呢。不過說起來這事也怪我,是我有一次酒喝多了,不小心說漏了嘴。
由於那會兒刑偵手段已經很先進了,再不能像我之前那樣莽撞,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製造一起礦難最妥當。事情發生之後礦上還賠了我一大筆錢呢。
不過可惜啊,那事最後還是暴露了,不得已我才逃到了國外。現在你去國內的官網上去查,還能看到我的通緝令呢。”
劉名權說著眼神飄忽向了窗外。
我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會突然和我講起這些,或許是彆有用心,亦或許是他隻是單純地想要找個人吐露心聲。
但不管是哪種,我都隻想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等到了目的地,我也一定要儘快想辦法逃離,不擇手段地逃離。
“喂,想什麼呢?”劉名權見我神色有些不對,問道。
“想著逃跑。”
“喲,你小子倒是實在。”劉名權聽了我的話有些意外,然後又說道“我還當你是被我說的話給嚇到了呢。放心吧,隻要你幫我把那件事搞定,我答應放你走。
而且你也彆因為我剛才說的話就覺得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蛋,我啊,自從來了這邊,已經很多年沒有殺過人了。”
看著劉名權那一副認真的模樣,我忍不住在心裡罵道“你他媽剛剛不是還殺了個人呢嘛。”
不過劉名權的這副外表倒還真不像個殺人魔頭,相反倒是有一股成熟大叔的氣質,估計很能討得年輕女孩子歡心。
認識劉名權才讓我第一次意識到,惡人並不會寫在臉上,有些看著人畜無害的家夥,動起手來可能比誰都狠。
劉名權卻在這時突然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前麵馬上就到礦區了。”
果然,劉名權才剛說完這句話,車子轉過一個急彎,眼前豁然開朗。
大片裸露的山體都已經從頂部被削平,一輛輛挖掘機正在山頂挖掘作業。
由於這邊剛剛下過雨,道路上滿是泥濘,不計其數的大型渣土車滿載著土料在一條條泥路上緩慢行駛著。
“歡迎來到帕敢!”
劉名權見到眼前景象,仿佛也一下子恢複了精神,眼睛放光地盯著前方令人震撼的場景。
“這些都是你的?”我忍不住發問。因為眼前這景象著實太壯觀了,這成片的礦區,價值根本無法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