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音看到她花枝招展出門後就派人跟著她,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發現了這些,當下心中有些不屑。
徐翊還真是半點都管不住自身,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就想往上麵湊,還好她已經對這個男人死心了。
果然,想要去依靠男人,是萬萬靠不住的,又想起之前和這男人膩歪,虞音音心中生出惡心。
跟宋卿雲搶男人,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手段高明,可和眼前這女子,她隻覺得有些反胃。
轉念一想,一個主意冒上心頭,或許可以依靠這件事情,將人趕出宋家。
傍晚的時候,定北侯大勝北邑,捷報傳回宮中,掀起軒然大波。
有人開口:“我一開始就知道,定北侯絕對不會乾出通敵叛國的事情。”
有人不屑:“你要是真的早知道怎麼沒有站在定北侯那邊,如今說這些馬後炮。”
燕景珩當即就被宣到了宮中,領他入宮的太監,還是上次陛下身邊的那個親信。
他聲音尖銳的很,又帶著幾分刻意的諂媚:“世子殿下,當初老奴就不相信侯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特意交代了他們打輕些…”
燕景珩看向他:“知道公公對我一片好意,我不會記怪公公的。”
得到滿意的回複,公公嘴角咧起,眼角笑出褶子來。
“老奴就知道世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定然不會跟奴才一般見識。”
他在這宮中當差久了,眼見各個家族起高樓,高樓塌,沒有人能夠永遠富貴下去。
可是,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什麼都是可以發生改變的。
那些當初嘲諷世子的,絕大部分都是目光短淺,陛下尚未下旨處理,瘦死的駱駝尚且比馬大。
太監掩去心中所想,將人往殿裡引去。
孝清帝坐在最上頭,麵上盛著喜意,一雙眼睛幽深,讓人瞧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景珩來了。”
燕景珩上前行跪拜大禮:“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孝清帝主動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親自將人扶起來:“怎麼和朕還生疏起來了,莫不是還在記怪上次打你板子的事情。”
燕景珩被扶起身,規矩開口:“臣不敢。”
孝清帝看到他將不滿的模樣表現出來,心中倒是落了一口氣,一雙眸子染上些笑。
喜怒形於色,沒有什麼心機的人,他才能夠放心留在身邊。
“好了,你當時那般說話,一點都不顧及朕的顏麵,若是不處罰你的話,恐怕難以服眾。”
燕景珩聽到這話,眼神之中還含了些不情不願:“陛下為了服眾,就能將臣打20板子,陛下不知道,臣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月才好。”
太監在一旁含笑看著,此刻在心中為自己之前做的決定更加滿意。
孝清帝聽到這話沉思開口,“你說說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朕全部都滿足你。”
燕景珩似乎是想了許久,有些惱:“都怪陛下平日賞給臣的好東西實在太多了,此刻臣倒是不知道該跟陛下討些什麼了。”
孝清帝聽到這話之後,忍不住爽朗笑出聲來:“你啊你,朕就喜歡你這股少年直爽的性子。”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少年,語氣帶了些試探:“景珩,你如今滿了十八吧。”
燕景珩衣袖下的一僵,嘴上隨意答著:“陛下記錯了,還有兩個月呢。”
孝清帝點頭:“尋常像你這般年紀的,大部分都已經娶妻生子,你父兄不在家裡,家中又無女眷…”
燕景珩聽到這話之後,一副慌忙模樣開口:“陛下,臣尚且年輕,還沒有娶妻的打算。”
“混小子,朕看你是舍不得外頭那些鶯鶯燕燕吧。”
燕景珩低頭似乎是有些羞愧:“陛下聖明。”
他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了,他們都知道我是這般招花惹草的性子,有哪個人家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我。”
孝清帝重新將人給扶起來:“朕若是下了旨,有誰家會不願?”
燕景珩聽到這話做勢又要跪下去,被孝清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行了,朕不逼你就是。”
“不過你這年紀還沒有成婚,家中又沒個長輩看管著,那些煙花巷子最好還是少去,對你名聲不好。”
燕景珩語氣明顯又親密了幾分,輕聲開口:“陛下,怎麼您也開始管我這方麵的事情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自由。”
孝清帝道:“若纓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倆還一起玩過。”
“七公主,她回來了?”
孝清帝嗯了聲:“有時間多與她見一見,她自幼性子內斂,就與你關係還算好,前兩年去了玉清觀修養之後,如今愈發不愛說話了。”
燕景珩點了點頭:“臣知道了。”
算起來,自從她去了玉清觀之後,兩個人之間就沒有聯係過了。
燕景珩這人,平日裡看著跟誰相處的都不錯,可是真正能夠讓他當做朋友的,不過那幾個而已。
燕景珩又與他閒談了一陣,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開口:“陛下,臣知道要要什麼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