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聽到這些話,心中無端生起一股煩躁感,將話題岔開:“我知道了。”
他目光落在宋卿雲脖間,剛剛他用了勁,此刻借著月光,卻還是能夠明顯看出少女脖間的那一道紅痕。
他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歉意來:“剛剛掐你脖子,對不住。”
宋卿雲摸著自己的脖頸,還有陣陣餘痛傳來,火辣辣的。
“記得下次彆動不動就動手了,天色也不早了,回房吧。”
白元聽到這話站起身來:“你這話的意思,是讓我繼續留在宋府了。”
“白元,你半夜三更過來,可還有其他住處?”
白元老實的搖了搖頭,宋卿雲有些無奈將手一攤:“那不就得了。”
“隻是,你在莫做今日那樣的事情了。”
“知道了。”今日他看到容符那副醉醺醺的模樣,可能是血脈相連的關係,心中其實也挺不是滋味。
一方麵有說不明的情緒,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他可以一直在母親身邊,受儘母親庇護。
可另一方麵,他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看著他那模樣,白元心中不好受。
宋卿雲打了個哈欠:“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若不是看到這人不對勁,她才不會頂著困意出來安慰。
白元嗯了聲,見人遠去以後,垂下眼眸。
他那弟弟,對宋卿雲的態度不一般——
嘴中雖一口一個喊著姐姐,可眼神中卻是明晃晃的占有…
另外一邊。
燕景珩已經帶人來到並州,此次,還有榮安公主同行。
陛下本不願女兒參與到這些水深火熱之中,可耐不住榮安公主撒嬌,他又存著撮合的心思,便多派了些侍衛,勉強同意了。
等到了並州,安營紮寨後,容若纓特意端了湯盞過去。
燕景珩站起身子,客套開口:“公主千金之軀,哪裡能做這些事情?”
容若纓聽到這話,似是有些難過:“阿景,你與我生分了,你之前都是直接喊我名字的。”
“君臣尊卑有彆,年少不懂事罷了。”
容若纓向前一步,將湯盞放在桌案上:“阿景,我知道你是怨恨我去了玉清觀。”
那時候她母妃剛去世,容若纓實在接受不了,自請去玉清觀修行。
“臣不敢有怨恨。”容若纓上前,“那是因為什麼,這幾日,你又為何總是避著我?”
每每她想過去找燕景珩,總是被各種各樣的說辭給推拒。
燕景珩看著她:“公主當年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直接離開,將我看成什麼人?”
兩人年少之時的確有過一段情誼,隻是那一點點互相曖昧的好感,還沒生出芽來,就已經支離破碎。
容若纓看著他,靠近一步:“阿景,可如今我已經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燕景珩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聲音中帶著疏遠:“沒有開始過,哪裡來的重新?”
他站正了身子,接著朗聲開口:“且臣如今心中已有心儀之人,今生今世,非她不可,此心不渝。”
容若纓聽到這一番話,臉色慘白了些:“你說的心儀之人,可是那宋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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