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目光定定:“隻要你給我五千萬,我就立刻救林婉晴。”
這五千萬,不管是她後麵選擇化療還是選擇留下孩子,都算是自己的一條退路。
然而她這樣的“獅子大開口”,隻會讓男人對她感到更加惡心。
果然,男人眼裡滿是嫌惡。
見他不語,江晚梓譏笑:“怎麼,林婉晴的命不值五千萬?”
話落,她手腕被男人一手擒住。
男人目光陰冷:“江晚梓,你還是那麼的惡心。”
手被狠狠甩開。
“白奕,把支票拿出來!”
白奕皺眉看著他們,想勸說,但還是乖乖從包裡拿出支票和筆。
沈鬱寒寫的很急,可見林婉晴的情況很嚴重。
寫完,沈鬱寒直接把支票扔到她身上,反手攥住她手拽進血液室。
沈鬱寒瞥她一眼,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收好,眼裡嫌惡更甚。
他看向護士,聲音冷漠:“不用做檢查,直接抽她的血。”
江晚梓沒說話,坐下擼起袖子,把胳膊放在桌上。
護士看著眼前的女人。
小臉巴掌大,五官精致小巧,但整張臉毫無血色,胳膊太過細瘦,青筋凸浮可見,瘦弱地仿佛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女人看起來太過虛弱,護士遲疑。
沈鬱寒是這家醫院的股東,護士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多言,準備器皿開始抽血
鮮血通過透明管子源源不斷地抽進血液袋中。
抽血過程中,隨著抽出的血液增多,護士明顯感覺江晚梓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慘白,淺弱的呼吸幾近聞不到,仿佛死人一樣。
“沈總,夫人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旁邊的白奕察覺到江晚梓的呼吸漸弱。
“沈先生,病人身體虛弱,隻能抽400毫升血。”
沈鬱寒盯著女人的臉,心頭那莫名的恨意和痛意卷成一團,狠狠砸過來。
“繼續抽!”
“……”
護士不敢多言,隻能繼續抽。
好冷……
流逝的血液讓江晚梓感到身體前所未有的冰冷,身上冷汗直冒,腦袋昏昏沉沉。
視線模糊,聽不清周邊的聲音,眼皮越來越沉,不管她怎麼努力睜開眼,都睜不開。
她是不是要死了……
突然。
護士驚喊:“江小姐昏迷了!”
—
這一次,江晚梓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後看到病房內全是人。
全是沈家人。
唯獨沒有她江家的。
她醒來,最開心的人是沈硯謄。
見她睜開眼,老人家拄著拐杖立即上前詢問情況。
江晚梓視線掃了眼病房。
沈鬱寒沒在。
江晚梓苦笑了聲,看向沈硯謄:“爺爺,我沒、沒……咳咳咳……沒事。”
“你沒事怎麼昏睡了一天一夜啊?”沈硯謄擔心的不行,“不是隻磕破頭嗎?怎麼那麼嚴重?”
江晚梓微愣。
看來沈鬱寒抽她血救林婉晴的事,沈家人還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反正她跟沈鬱寒要離婚了,沈家從此跟她毫無關係。
江晚梓搖頭:“醫生說我隻是受了風寒,不礙事,待會兒就可以出院了。”
沈硯謄這才放下心來。
江晚梓磕破頭的事不算嚴重,但張絲雪的行為屬於沒有把江晚梓這個嫂嫂放在眼裡。
沈硯謄對此非常生氣,直接把張絲雪逮到她麵前,讓她向她道歉。
張絲雪討厭她,礙於沈硯謄的施壓,道歉得不情不願。
江晚梓沒說話,隻敷衍地點點頭。
她現在隻想出院。
待在醫院一秒鐘,她得肺癌和懷孕的事就有可能在沈家人麵前暴露。
畢竟,她不想讓沈鬱寒知道這一切。
察覺到江晚梓心不在焉,沈硯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正想詢問,突然想起什麼。
他看了眼病房,發現白奕站在門口,問:“沈鬱寒呢?他去哪兒了?”
白奕遲疑,看了眼江晚梓:“沈總他……”
張絲雪在旁邊添油加醋:“一早新聞就報道說娛樂圈新人林婉晴因拍戲受傷,被送來這家醫院。我記得表哥以前很喜歡林婉晴姐姐,他現在不會是……”
沈硯謄眉頭擰得更緊:“白奕,到底怎麼回事?”
白奕無奈道:“沈總現在在陪著林婉晴小姐。”
沈硯謄:“混賬東西!”
江晚梓唇角勾了勾。
果然在陪林婉晴。
—
下午,江晚梓主動提出出院。
醫院知道她的情況,想挽留,但見她執意,隻好作罷。
出院後,江晚梓回到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