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還卿這副懼怕蕭承錦,絲毫不敢反抗的模樣,就這麼直白的擺露在蕭秉謙跟前。
蕭秉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越發好脾氣:“那姑娘自便吧,我先看看皇叔。”
“是。”謝還卿又行了個禮,跟著院門口的知訓,亦步亦趨連忙離開。
看著謝還卿的背影,蕭秉謙意味深長的進了門。
抬頭的動作晚了一步,因而錯過了蕭承錦關注著謝還卿,同樣充滿探究的目光。
他衝蕭承錦行了個禮:“問皇叔安好,皇叔,今日可好些了麼?”
蕭承錦不鹹不淡:“太子追查刺客已經有眉目了?”
“這……”蕭秉謙訕訕一笑:“皇叔贖罪,侄兒讓皇叔失望了。”
“既然還沒查到,往本王這裡跑什麼?”蕭承錦微微皺眉,臉上的嫌棄不加掩飾。
蕭秉謙被噎了一下,卻沒直接走,而是坐了下來,笑著道:“那刺客膽大包天,敢對皇叔下手,可見不是凡人,若那麼容易追查,也不至於在一個月之內,侄兒和皇叔都經曆刺殺。”
他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說起來,侄兒還是命大的,讓那秦家姑娘擋了一劍,而皇叔雖然無人格擋,身受重傷,但如今也有佳人陪伴,如此,你我二人還算有福氣的。”
這些似是而非的場麵話,蕭承錦聽的煩。
“若無事,太子就退下吧。”
這話,勾起了蕭秉謙不悅的神經。
他是太子!
除了聖上,便是他。
蕭承錦,是親王。
論親情,自是在他之上,可是論君臣,蕭承錦才是那個該恭敬告退之人。
而現在,蕭承錦竟當著他的麵,讓他退下?
是越發不把皇權放在眼裡了!
野心,亦是昭然若揭,絲毫不加遮掩!
可是再恨,在這種時候,蕭秉謙也不能暴露分毫。
他反倒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皇叔,侄兒隻是稍坐罷了,這也不成麼?”
蕭承錦鳳眸微眯,沒什麼耐性。
蕭秉謙並不在意,又道:“倒是皇叔你,喜歡人家姑娘,也不能那般強硬的把人拘在這裡,四姑娘本就膽小,都快被你嚇成什麼了!”
聽了這話,蕭承錦的思緒瞬間飄遠。
是啊,謝還卿那丫頭,可能裝了。
蕭秉謙看不出來,謝家諸人看不出來,就連他,也險些被瞞在鼓裡。
尤其是方才,蕭秉謙過來,謝還卿便切換自如,把蕭秉謙誤導至此,還沒有絲毫疑心……
她的本事,可見一斑呐!
發現蕭承錦沒有怎麼搭理自己,蕭秉謙也無趣。
又看蕭承錦床邊還有剛換下來不久的染血紗布,臉色也發白,還有屋子裡濃濃的藥味,更是騙不了人。
傷口,那是太醫是已經確定無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