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秉謙笑了笑:“可見為人父母,都有操不完的心,不過令郎自小聰慧,又能言善辯,勢必能明白謝大人的苦心。”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看似是安撫,可現在事情還沒定下來,簫秉謙此語,豈不是先行斷了謝自興的罪?
看樣子,簫秉謙是打算當眾和謝家割席了?
瞧著也確實也像,這是謝家,若是不出意外,這裡就是簫秉謙將來的嶽家。
可簫秉謙又像前幾次一樣,直接帶著秦攬月出席。
這不就是在明晃晃的打謝家的臉?
秦攬月倒像是全然看不見那些猜疑的視線,連老夫人臉上都快掛不住了,她倒是還有心情衝謝還卿淡笑點頭。
謝還卿也笑了笑,眉眼一挑,看向昏昏沉沉被架過來的謝自興。
昨晚才挨了打,又被關在祠堂,想必直到方才,都是還睡著的吧?
“孽障,跪下!”謝自興指著謝自興怒喝,而後冷聲吩咐:“把東西端上來,驗!”
可能是還迷糊著,這時候,謝自興下跪倒是痛快。
隻是聽到這話,又看看四周之後,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最後,看到身旁瑟瑟發抖流眼淚的女子,整個人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秋兒?你怎麼在這裡?”
光是這一句,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滴血驗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按住他!”老夫人大吼:“取血,驗!”
就算是板上釘釘的事,也得走完這個過場。
眾目睽睽之下,謝自興就這麼被府裡的下人死死按住,紮針取血。
而後又是那個孩子……
其結果,其實不會有什麼意外。
老夫人疲憊的擺了擺手:“列位今日在這裡,也算為我謝家做個見證,既如此,就都瞧瞧吧,這個孩子,確實是我謝家的血脈。”
有人看了,也有懶得看的。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一句話也沒多說。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會惹來一身腥。
“祖母?父親?”謝自興還沒回過味來,“這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何秋兒被你們帶到這裡來?為何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滴血驗親?父親,你把兒子的顏麵放在什麼地方?還有祖母,你難道想徹底毀了孫兒嗎?”
看謝自興這般硬氣,秋兒也生出了些勇氣來,且也算個聰明的,砰砰砰的磕著響頭,一味哭求。
“大人和老夫人彆生氣,這一切都是奴的錯,是奴狐媚勾引了三公子,後又自不量力生下孩子,毀了三公子一生,奴……奴死不足惜!”
“秋兒!”
一看秋兒磕的頭都腫了,謝自興心疼的不行,硬生生掙開下人的桎梏,撲過去把秋兒護在懷裡。
“彆怕,你是我的女人,你生的也是謝家血脈,我們的女兒,就是謝家的嫡長孫女!誰也不會拿你怎麼樣,更不會讓你死的!”
聽著謝自興越說越不像話,謝之林都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沒看到在場這麼多人嗎?
嘴上竟還沒個把門的,活該被人陷害至此!
“閉嘴!”謝之林怒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這裡是你胡鬨的地方嗎?再敢胡說八道,我連你一起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