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康公主搖了搖頭：“沒有。”
“母後說我生來癡傻，不叫我讀書認字，可自己時常看醫術，我便時常跟著偷摸看看，便懂得了一些。”
她耐心的解釋，認真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卻透露了彆樣的天賦。
樓問釵看著她的樣子，心裡頭不免有了個主意。
“你眼下待在謝家，也沒有旁的事情，也難有人陪你一起玩，不如跟著江令舟去學一學醫術，保不齊日後還能造福百姓呢。”她笑道。
如此一來，華康公主於旁人而言也就不是累贅了。
“真的可以嗎？”華康公主興奮地從床榻上跳了起來，腦袋磕到了床沿都不在意，“樓姐姐，你人可太好了，旁人都說我癡傻，什麼都乾不了，隻有你說我日後可以造福百姓。”
“日後你能不能多過來陪陪我，我喜歡你，不喜歡他們。”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謝安就正好從門外進來：“公主這是喜歡誰？”
他還以為是謝晗過來陪華康公主說話，還想著這些日子讓謝晗來照顧華康公主，可進屋一看，卻發現這屋子裡頭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
謝安的臉色瞬間就凝重了起來。
“謝將軍。”華康公主在看到人進來以後，直接縮到了樓問釵的身後，隻露出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在外，並不敢再說話。
謝安在屋子裡頭掃視了一圈，冷著臉開口道：“公主這是在和誰說話，我怎麼沒看到人呢？”
華康公主探頭看著樓問釵，確定自己的麵前的確是有人的，壓低了聲音，問道：“樓姐姐，他看不到你嗎？”
樓問釵也說不出緣由了，索性也就不解釋。
“無妨，你隻管將我方才的話告訴他，看看他能不能同意讓你去跟著江令舟學醫術。”她開口。
華康公主左看看樓問釵，右看看謝安，猶豫了片刻才怯生生的開口：“謝……謝將軍，樓姐姐說，我天賦異稟，要是能夠跟著江太醫學醫術，想來能夠造福百姓……”
“我也想跟著他去學。”
她的聲音雖然小，可眼底卻是閃著光亮。
謝安的注意力卻全然沒有在學醫的上頭，反而是在聽到‘樓姐姐’的事情，嘴角不由得上揚，興奮問道：“樓姐姐？可是樓問釵？她來過了？”
自從他將枯井填了起來，非但不能聯係樓問釵，甚至還不能再看到她，原本以為是樓問釵一時生氣再也不肯入夢了，卻沒想到她竟然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華康公主看著自己麵前的樓問釵，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她的衣裳，開口：“樓姐姐就在這裡，你難道看不見嗎？”
這話讓謝安還沒來得及高興的神情瞬間就冷了下去，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看來，樓問釵還是怪他的。
樓問釵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頭不由得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安慰，可心裡卻還是惦記著謝安將枯井填上的事情，心裡頭賭氣，索性也就不說話。
華康公主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又往樓問釵的身後縮了縮，偏偏還露出來了自己的頭，問道：“謝將軍是不同意我去學醫嗎？難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她說著話，不免垂下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