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生氣道:“賣酒?今日,我有足足五次機會,將酒全部賣出去,為何你要阻攔?”
李漾笑了笑,道:“白小姐,賣酒,並不是非要將酒賣出去!”
白露又被氣笑了。
“不將酒賣出去,那我賣什麼?”
李漾麵帶笑容,神色平靜。
“賣慘啊!”
白露不由得氣得轉過身去。
“李管家,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李漾微微一笑,道:“好了,白小姐,我不逗你了!”
白露咬了咬牙,問道:“那你有何計劃?”
李漾湊到白露耳邊,小聲耳語了半天。
半晌,白露突然抬起頭,瞪大眼睛。
“這……這怎麼可以!不行的!絕對不行!”
李漾微微一笑:“怎麼不行?反正都是賣酒,賣給誰不是賣?”
白露歎了口氣。
如今,她上了李漾的賊船,算是覆水難收了,隻能無奈點頭答應下來。
……
城南的清晨,總是比其他城區來得更早一些。當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這片略顯破敗的城區時,那些依靠出賣體力為生的漢子們,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
城南居住的,多是車夫、腳夫、牙人之類的社會下層人,平時都難得能喝到酒。
今日,他們卻早早地聚集在了城南的市集上,因為昨日傳來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白氏酒坊的酒,隻賣五十文一斤!
白露站在市集的一角,麵前擺放著兩個大酒甕,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昨日李漾告訴她,今天要來城南賣酒,而且價格從八十文一斤,再次降低到五十文一斤。她雖不解,卻還是照做了。
“五十文一斤,白氏酒坊的酒,五十文一斤!”白露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吆喝。
一開始,旁人還不信這酒能這麼便宜,但當第一個大膽的漢子掏出五十文,打了一斤酒嘗過之後,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那漢子端著一碗略顯渾濁的酒水,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酒碗,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麼玄機。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他的反應。
那漢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將一碗酒灌入口中。
酒水入喉,他的眉毛先是一挑,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表情。
“這酒.”那漢子沉吟了片刻,然後大聲說道,“雖然味道不如以前的白氏酒坊,但這價格,絕了!”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真是白氏酒坊的酒!”
“這價格,千載難逢啊!”
有人嘗試過之後,其他人一擁而上,很快,一百斤酒,就兜售一空。
喝過的人,意猶未儘,沒有喝到的人,則是不滿,白露賣得太少了。
“白掌櫃,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才賣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