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衛國不同。
薑衛國的寫作水平高,思想層次也高,能夠與他聊得有來有回。
即便他講出一些新穎的東西,薑衛國也能相對容易地領悟,甚至舉一反三,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見解。
相比之下,此時坐在一邊旁聽的薑雨嘉,就隻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至於薑雨欣,基本上是一臉茫然。
因此,何玉衡和薑衛國,大致在同一個層次上。
這也就使得他們交流起來,幾乎沒有任何障礙,越聊越順暢,越聊越高興。
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了。
直到申秋霞來提醒他們,該吃飯了。
“小何,先吃飯!”
薑衛國站起身來,笑容滿麵地拍拍何玉衡的肩膀:“吃完飯,咱們再慢慢聊!”
“好的,薑叔叔。”
何玉衡也起身,去洗了個手,來到餐桌前坐下。
“小何,阿姨嘗過了你做的那幾種糕點甜品,味道全都特彆好,阿姨特彆喜歡!”
申秋霞遞上來一雙筷子:“你也嘗嘗阿姨的手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何玉衡看著桌子上幾道豐盛的菜肴,笑道:“阿姨炒的菜,看起來就好,聞著也特彆香,一定很好吃!”
“嘗嘗!”
“好!”
“我去拿瓶酒……小何,陪我喝點?”
“好的,薑叔叔。”
“瞧,這瓶酒,我已經放了十幾年了,上個月一位老朋友來,我都沒舍得開……
“呀,那這太貴重了,薑叔叔,咱們隨便喝點就可以了,要不然我去買瓶……”
“今天高興,就喝這個!”
薑衛國屬實聊開心了,拿了一瓶私藏十幾年的酒,直接打開。
“薑叔叔,我來倒。”
何玉衡哪敢讓薑衛國給自己倒酒,接過酒瓶,先為薑衛國斟酒,再給自己倒上,同時不好意思道:“實在是太讓薑叔叔破費了……”
“小事情!”
薑衛國擺擺手,笑道:“其實我還藏了不少有年份的酒呢,等到你和嘉嘉的小說出版了,咱們再開一瓶年份更久的,慶賀慶賀!”
“我爸還在老家埋了兩壇酒呢!”
薑雨欣笑嘻嘻道:“說是我姐姐出生那年埋的,等她出嫁的時候喝!”
“欣欣。”
薑雨嘉在她腦門上輕輕點了一下:“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這不是還沒開吃嘛!”
“吃飯吃飯!”
薑衛國招呼道:“小何,吃菜,嘗嘗你阿姨的手藝!”
“哎。”
何玉衡答應一聲,待薑衛國與申秋霞動筷後,也夾起麵前的蒜薹炒肉品嘗:“嗯,好吃,阿姨的手藝很棒!”
“喜歡吃就多吃點……”
“嗯!”
幾個人一起吃飯,再談論文學創作就不合適了。
待何玉衡向自己敬了杯酒後,薑衛國笑道:“小何,最近這段時間,在咱們嘉寧市,你可是大名人、大英雄啊。生擒吳老壞,這可是咱們安映縣乃至整個嘉寧市全體公安都沒有做到的事,這幾天在單位裡,我沒少聽大家提起你的名字。”
“我們學校裡,也有很多人聊這事呢!”
薑雨欣說道,好奇地問道:“何玉衡,聽說你赤手空拳奪下了吳老壞的刀子?他們都說,你的手被刀子割破了,流了好多血!”
“哪有這麼誇張?”
薑雨嘉笑道:“如果手被刀子劃破,他今天就纏著繃帶來了。”
何玉衡也笑了笑:“我是用自行車把他砸倒的,然後踢掉刀子,就把他控製住了……沒那麼危險。”
“報紙上說,吳老壞的刀子,差點把那名女法官的肚子劃開?”
“距離挺近的。”
“真是太恐怖了,幸好你出手及時!對了,你是怎麼發現吳老壞要殺人的?”
“剛開始隻是覺得他挺奇怪,就多看了幾眼,然後發現他在故意靠近那名女法官,刀子也露出來,反了光……”
“你真厲害!”
“還好,就是趕巧了……”
“吳老壞以前乾了那麼多壞事,現在被小何抓到了,屬實大快人心。”
申秋霞笑吟吟道:“小何,聽說現如今,在咱們安映縣,你像是大明星一樣了?這對你做生意,是不是也有好處?”
“是的!”
何玉衡點點頭:“最近這幾天,辣條的銷量增長了很多。”
“上次你說600多斤,現在1000多斤?”
“2000斤。”
“啊?一噸?”
“對。”
“那你能忙得過來?”
“自己肯定忙不過來,所以我請了幾個幫忙的,都是親戚和鄰居。”
“看來距離你開工廠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對。”
“小何。”
此時,薑衛國開口,饒有興趣道:“你打算開個辣條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