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餘涼心中百轉。
三年後、正法大會,那不正是原書中江盟主與男主交手的情節地點。
她不禁側眸看了眼連晚亭。
同樣的三年光陰,她需與男主武功賽跑,還必須跑在他的前麵,否則無法在正法大會上奪得盟主的名號。
這麼嚴苛的要求,她能做到嗎?
連晚亭並不知道身旁的餘涼此時正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打敗自己,他雙手環胸惋惜道
“聽聞天闕閣的催曉刀,百年來隻有兩位閣主能使出破曉斬月的威力,江盟主便是其一。如今盟主已逝,不知又要等多久才可親見這催曉刀法了。”
“啊!這催曉刀,江盟主的遺書中倒有提過。”解唐。
薑韶“居然留有遺書?不是瘋了才自戕的嗎?”
解唐循循闡釋“聽他親傳弟子說,也偶有清醒的時候。他遺書分為兩份,一份交代由方則意繼任閣主一事,另一份宛如天書,難以讀懂,隻在行文開頭,說了凡能讀懂此信者,便是催曉刀的下一任刀主。”
餘涼心思一動,隱約有了猜測,她試探問
“那‘天書’是何樣?圖畫?文字?”
“應是文字吧。”解唐微蹙眉頭仔細回憶著,“反正不是繪樣,但筆劃簡單,走跡多似圓弧,形狀每隔幾字便有重複。裴深,你記憶好,你給三位師姐與連少俠照寫幾個。”
“是。”
裴深應道,轉手抽出長劍,尖刃在塵地中劃拉出一串符號。
塵煙於幾人鞋履間彌漫,餘涼彎腰拂去靴麵塵灰,目光卻猛然定在了那行“天書”之上。
這,是拚音啊!
——若你能看懂,那我們應該來自同一個世界,或許還有著同一個任務……
餘涼拚讀默念,但隻一句便沒了下文,她急道“為何不繼續寫,隻有這些嗎?”
“我就記得這麼多,方閣主對此諱莫如深,信展於人前隻有片刻,根本來不及記全。”裴深收劍入鞘,如實道。
連晚亭聞言譏訕“天闕閣乃前朝禦林衛殘支所建門派,這催曉刀亦是前朝皇帝禦賜之刀,曆來皆是閣主所持,江盟主明言這刀不傳於他,倒讓他閣主的位置顯得難堪了。”
所以這催曉刀主,方則意巴不得永遠尋不到。
幾人挑眉,彼此心照不宣。
“烈日曬人,幾位少俠站那作甚呢,進來好喝茶呀。”
茶棚老板提著茶壺高聲招呼道。
解唐豁然醒悟“早該坐好再聊,是我們粗心了。三位師姐、連少俠,請坐。”
他揚手前抬,將幾人引入茶座。
餘涼端著茶盞聽他們來往攀談,思緒卻早已走遠。
開啟夷山玄洞,需集齊七件百年秘寶——斷月樓的幽冥珠,如今已成鎮獄劍;臨楓穀的鑄器譜,百煉鐵書;及東辰教掌門所用的九重護心鏡;還有藏於玉山堂寶庫之中的前朝扶危玉璽;再有天闕閣的催曉刀,輔以萬鈞堡的萬鈞心法,劈開悟禪山莊塔樓上的參玄梵鐘,便可得夷山玄洞秘址所在。
江盟主留下催曉刀,想來就是留給要替他完成任務的穿書者。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為何自戕,但總歸為此打點,不算袖手罷工,還有點責任心。
而且,裴深隻寫了頭一句,那拚音遺書中,江盟主說不定還給她留下了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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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想辦法拿到這封遺書。
“大師兄還沒回來嗎?”薑韶就著熱茶啃了口糕點,向解、裴兩人問道。
茶桌上氣氛熱絡,連晚亭頗有些自來熟,這一來二去的敘談下,幾個太初弟子早不當他是外人了,解唐直接回答
“尚未,蕭師兄此去北上幽州,路途遙遠,又是去刺探斷月樓總舵駐地,需一路訪查,哪有那麼快回來。”
解唐、裴深分彆是五師叔與六師姑的弟子,與她們非同出一師,故不同稱大師兄。
薑韶麵上是掩不住的失落,她咽下最後一口粉糕,怏怏道
“那今年年試的魁首,莫不是真要落到二師叔門下了……”
薑韶此話聽上去儘是門第之見,可解、裴兩人卻是見怪不怪,解唐甚至主動搭腔道“那倒未必。懷師姐知道蕭師兄此次無法參試,也揚言自己不會參加。”
“為何?”薑韶問。
解唐清了清嗓子,五官倏地變得麵無表情,刻意冷言道“沒意思。”
薑韶拍桌而起,胸口氣得上下起伏,除了一頭霧水的餘涼和連晚亭,誰都能看出方才解唐是扮作懷月的口吻。
她氣道“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這幾年年試,蕭師兄都是魁首,懷師姐屈居第二,但這次蕭師兄不在,第一還能是誰呢?”裴深淡淡道。
此時茶棚老板上來添茶,熱氣在陶盞上氤氳,與初夏溫風繾綣呼應,讓餘涼出了層薄汗,但她心情卻是輕快了不少。
大師兄不在,懷月亦不參與,這場年試她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如此想著,她嘴角的笑意就快要抑製不住了。
薑韶皺眉“入觀複洞麵見師祖的機會,她也不要啦?”
晏清湘輕拽薑韶袖側,示意她坐下說話,莫在外人麵前失態,一麵輕輕言
“懷師姐重名,這第一需來得名實相稱,蕭師兄不在,對於他人來說,這第一便是讓與她的,她如何忍得。”
我忍得!我忍得!
餘涼肘撐著桌,手緊緊捂住半臉笑意。
她餘光一轉,瞧見身旁的連晚亭正深深看向她,也不知在探究些什麼,隻好淺咳兩聲恢複麵色如常。
又是幾盞茶的功夫,幾人休息妥當,叫茶舍老板將馬匹牽去馬廄後,便轉身提劍往南綏山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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