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曦伸出手去,想要跟容念拉鉤。
小家夥眨巴眨巴眼睛,終於笑著伸出手,“那我們就拉鉤了~不可以騙我。”
向曦將容念抱起,向黎提著其他東西,二人心裡都鬆了口氣。
慶幸她們家念哥兒,是個早慧又規矩的孩子,哪怕是偶爾的撒潑打滾,也是能講道理的。
不幸的是,她們家念哥兒是個早慧的孩子,在同齡孩子一口鬆子糖就能哄得傻樂的年紀裡,他就已經眼光極高地挑些貴的要死的東西了。
唐之南看著念哥兒這副模樣,都忍不住感歎了好幾句。
“小家夥長得是粉雕玉琢,這日子也是要錦玉堆砌,天生的富貴命。”
玉棠表麵上跟著唐之南笑笑,心裡卻苦不堪言。
這要人命的遺傳,遺傳些長相和智力就挺好的,怎麼連帶著高眼光都遺傳了。
她這個做小本生意的可憐娘親,真的能供得起這小家夥折騰嗎?
待容念睡著,向曦和向黎也是長歎一聲,其實也不怪容念哭著找娘親。
自從脫離了母乳,玉棠便又全身心投入到自家鋪子的經營中去了,這兩年來推陳出新,包攬了雲州近三分之一權貴家的日常以及節慶糕點供給。
在拓展高端線市場的同時,她也沒放棄普通民眾對於零嘴的需求,開發了好些味美解饞,價格還相宜的新品。
棠花小鋪也重新開了新的檔口,將高端線和平民線分開售賣製作。
有了新店麵,自然又要忙裝修,招店員,還要對招來的白案師傅進行培訓,隻有能還原出玉棠手藝八九分的人才能正式上崗。
要求雖然高,玉棠給的待遇也不含糊,比照全雲州最貴的酒樓裡的白案師傅發工錢,同時還加了提成製度。
每月售賣數量超過製定要求的部分,每份讓出兩分利給製作糕點的師傅。
前廳售賣的人,自然也是。
比照普通館子的小二發底薪,之後再按照銷售額度和顧客好評度發獎金。
這陣仗一起,棠花小鋪的眾人恨不得卷生卷死。
出工時間短,中午下午還給休息時間,工錢隻拿底薪就已經是行業平均水平,再加上每月的賞錢,簡直是全雲州獨一份的好工作。
人人都生怕自己乾得不好,被掌櫃的給開除了。
製定這些製度,挑選員工,考察食材來源的優劣,還有同各家權貴的管家們走動,這些全都是的玉棠親力親為。
期間工作繁瑣又辛苦,讓她同容念的親子時光,幾乎隻有晚飯過後的時間。
容念又正是個缺覺的年紀,每每同她玩一小會兒,便困得睜不開眼了。
她隻能無奈地讓向曦把容念抱回自己房間歇息,自己再熬一會兒,整理當日的情況,再準備好容念之後一段時日要學要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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