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木皺眉,他想起那個房間裡的藥研藤四郎和五虎退,卻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後續,就像斷片一樣。
藥研藤四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若是一直待在那裡保持重傷狀態肯定會碎刀。
而疑似有精神問題的五虎退更是有問題了,把藥研藤四郎認成亂藤四郎這可不是正常的藤四郎會做到的事。
那就是身體精神雙重問題。
歸木想去那個房間看看,卻怎麼也想不起怎麼去那裡,記憶沒有任何連貫性,從那個房間突兀地到達審神者的屋子,而先前的自己完全沒意識到。
就像做夢時,對所有的不合理都忽略,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許久,歸木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露水,感受著月光下微微泛涼的氣息。
轉身沿著路返回,推開木門時發出一聲輕響,步入屋內,他輕輕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歸木腳步輕盈,隻留下輕微的腳步聲與衣物摩擦產生的窸窣聲相伴。
躺下時,望著窗外微微泛光的天際,歸木感慨。
沒想到異世界的第一天就通宵了。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床上,剛剛閉上眼睛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迷茫很快褪去,他敏銳地發現異樣。
這是他熟悉的房間,家具擺設完全沒變,甚至空氣裡彌漫的味道也是一樣的,但是,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東西誕生了。
男人起身洗漱,推開門並未見到熟悉的付喪神,他皺起眉,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有付喪神試圖挑戰他。
靈力瞬間覆蓋整個本丸,感受到陰冷的靈力衝擊,付喪神們條件反射瑟縮身子。
正看著鶴丸國永的燭台切光忠僵住。
這個氣息,是那個人。
為什麼……他雙眸低垂,嘴唇蠕動半晌說不出話。
被激怒的施暴者毫無顧忌。
夜晚。
歸木睜眼,視線慢慢聚焦,他看向窗外。
“一覺睡這麼久啊,天都黑了。”喃喃自語,輕鬆地洗漱。
出門熟練地去尋找燭台切光忠,敲了敲利落地:“燭台切,我來啦,鶴丸他……”怎麼樣了。
歸木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他的話瞬間堵在喉嚨:“你怎麼這樣了。”
思緒流轉,不需要回答,歸木也知曉答案了。
燭台切光忠靜靜地躺在地上,周身被塵土覆蓋,衣服撕裂,血跡斑斑,黑色泛起詭異光芒的頸環緊緊箍住他的脖子。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每一次喘息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似乎連空氣都在壓迫著他脆弱的身體。
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經骨折,雙腿鮮血正從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麵。
眼睛半睜半閉,瞳孔中閃爍著迷茫與掙紮,汗水與灰塵混雜在一起,沿著額頭滑落至地麵,儘管全身上下多處受傷,但他依然緊咬牙關,強忍著劇痛。
他的本體落在一邊被鮮血侵染。
“……主人?”燭台切光忠迷茫地呼喚:“是哪個主人?”
他這樣問著。
歸木怔住,他握住燭台切光忠的手。
“我的名字是歸木,歸家的歸,木屋的木。”
在靈力的治愈下燭台切光忠逐漸恢複,臉上開始有了血色。
“歸木、歸木大人……主人。”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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