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柳七用劍指著雲穹背後的魂門穴,臨風而立。
雲穹道:“足下的劍法高明,雲某佩服。若不是足下手下留情,雲穹恐怕要命歸魂裡了,又何須抱歉。”
柳七道:“若能掌控好這一劍,也不至於入肉一分,讓道長流血了。”
雲穹喃喃道:“無名,無名…足下可曾想為這劍法取名?”
柳七道:“既然無名,何必要取…”
雲穹緩緩下台,周圍漸漸地響起了掌聲。他雖敗了,可是卻仍然得到了武林人士的尊重。這一戰他雖敗猶榮。
這一戰使他完美的用出了自創的新武功,至於勝負又何必在意。
————
“第二場十六強對決,柳七勝。”
你不在意,他人未必不在意。危樓岩下,江湖草莽們猶為在意這勝負的結果。隻聽崗樓的麻子播報過後,各大江湖草莽齊聲歡呼,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金錢豹!金錢豹!金錢豹!”
金錢豹以一賠三的賠率壓中了柳七勝,帶領著眾人繼續領錢。
田割的臉色微微有些發暗,沒曾想到本次的奪冠大熱門武當派雲穹道長竟然倒在了十六強,雲穹身為東道主,坐擁天時地利人和,本不該早早的出局。
可是偏偏勝的是柳七,一個無門無派的劍客。
田割看著賭桌對麵的金錢豹,仿佛看著一個上天派來的天敵,特意來與他進行一場宿命的對決。
金錢豹自從來到山下,坐在田割的對麵,已經連續押中了十八場。這驚人的勝率,令人吃驚。連勝十八場,這在田割的操盤生涯中從未遇見過,這破天荒的第一回就讓他遇見了。而這個男人就是天下第一大賭鬼金錢豹。
金錢豹的眼裡隻是正常的笑意,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他看著田割的眼神,似乎在說:“我還會一直贏下去。”
這一片賭錢的戰場,仿佛變成了金錢豹與田割的私下對決。
田割回頭看了下大老板田發,隻見田發眯著富貴的眼,點了點頭。
田割微微發暗的臉,仿佛又閃亮了起來,帶動臉上被刀割過的閃亮疤痕。
田割道:“不愧是金錢豹,居然在我的手中能拿下這麼多勝利,天下第一大賭鬼名不虛傳。”
金錢豹笑道:“哈哈哈,繼續繼續。”
田割道:“繼續可以,隻不過接下來改下規則。”
金錢豹道:“請說。”
田割道:“閣下敢不敢將全部的錢壓進去,每一場都將贏利與本金一起投進去,直到最後分出勝負。”
金錢豹的眼裡發出了光,身體每一條毛都好像在笑,“哈哈哈,這有什麼不敢!來來來!開開開!”
各大江湖草莽震動,金錢豹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真不愧是賭鬼本色。隻要輸一場,金錢豹就會輸光所有的籌碼,這對他簡直是太虧了。
田割也在笑,一切都儘在掌握的笑。他絕對不相信連贏十八場的金錢豹,能夠一直贏到最後。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大賭鬼又如何,該輸的時候總會輸的。
有人也是這樣想的。
常長書,是海浪幫的一員。
他就是這樣想的:這大賭鬼金錢豹連贏十一場了,第十二場該輸了,老子可以壓他對麵了,嘿嘿。
結果常長書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