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頰癢癢的,他抬著手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頰,動作柔和,語氣卻又藏著不易覺察的冷戾。
“薑知意,我夢見我們有一個孩子,孩子卻因為沈寒沒了。”
“我總覺得夢裡發生的事情是未來,可為什麼,夢裡的你跟現實截然不同,軌跡也不太相等,是夢出了問題,還是……你出了問題?”
我並未聽清,腦子一片漿糊,徹底睡了過去。
翌日,天氣陰沉沉。
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外麵的人在叫嚷,“姐,姐你在嗎?”
我嗓子乾得發癢,腦子混沌不已,全憑本能下床開門。
門口站著柳鐘燃,他嬉皮笑臉,“當當當,我來接你回家啦。”
話音未落他就一愣,見我臉色潮紅,憔悴不堪的模樣,著急道。
“姐,你怎麼這麼虛弱,病了啊?”
“有點不舒服咳咳,可能是流感,你把口罩戴上吧,不然會傳染。”
柳鐘燃聽話,戴好了口罩。
我躺回床上休息,腦子還是昏沉,不過體感正常許多,至少不會一會冷一會熱的難受了。
“你怎麼這麼快咳咳,這麼快過來了?”
“那不是想你快點回家住麼,大哥的房子老漂亮了,是很大的莊園,種了很多玫瑰花,”柳鐘燃摸了摸我的額頭,“姐,你好像在發燒,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不然我們現在回家,讓大哥給你找醫生來家裡給你看。”
我懶得動彈,在思考去不去見沈寒,可琢磨了一會,得了甲流也不合適去見他。
我隻合適在家裡關幾天,免得禍害彆人。
猛然間我想起了什麼,睜開眼四處看了看,嗓子生疼,沙啞。
“鐘燃,你有沒有看到陸司卿?”
“陸司卿?前姐夫啊,沒有啊。”柳鐘燃幫我收拾行李箱,以及桌麵上放著的感冒藥,“他來過麼,可他怎麼會知道你住在哪裡?”
我昨晚燒的厲害,腦子不夠清醒,但應該是沒看錯的,茫然道:“他說咳咳,這是他的酒店,估計是查到我在這?”
柳鐘燃,“他為什麼要查你?”
說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著藥看向我,表情古怪的衝我擠眉弄眼。
“他不會是知道你生病了,特意過來找你,然後特意來照顧你吧?這前姐夫的態度好奇怪,小叔叔不是說他是一個渣男嗎?我怎麼感覺他喜歡你呀姐姐。”
瞧他打趣的眼神,我心頭一震,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又忍不住劇烈咳了起來。
喜歡我是不可能的,但是,陸司卿如果真的跑來照顧我,會令我非常不解與恐慌。
昨晚腦子不好使,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現在想想要是真的就太可怕了。
畢竟我病了關他什麼事,明明早上還不歡而散,他應該恨我應該討厭我,而不是擔心我,甚至想照顧我。
這走向不對勁。
“你手裡的藥給我看看。”
“給。”柳鐘燃將藥盒遞給我,我查看了一下,隻有我買的感冒藥,沒有他買的奧司他韋,也沒有退熱貼。
我昨晚還喝了粥,他要是真來過,應該會有粥碗,可現在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