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不成全,愛他愛的癲狂,糾纏不休,自殺求愛,還晦氣的死在了他跟許霽的訂婚宴。
嗬,與他而言,我確實是噩夢。
陸司卿安靜的聽著我說話,清雋而蒼白的臉上微微一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低啞的嗓音卻有條不紊。
“怎麼,你很想知道我夢裡的女人是誰?”
“我猜應該是我。”
很篤定的語氣,令他忍不住看向我的眼睛,他的眸子一暗,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有點在意承認夢裡的人是我一般,最後又挪開了視線,否認了。
“夢裡的女人這麼下作,如果我們都是夢裡的主角,如果你在婚內背叛了我,我不會像那個男人一樣軟弱窩囊的選擇成全,我會與你,不死不休。”
我沒有吭聲,眸光緊緊地鎖視著他,在辨認他話裡的真假。
這倒也是,陸司卿心狠,前世他要是覺得我背叛了他,他肯定不會讓我好過,怎麼可能跟我和平離婚,還給我不少錢。
而且,陸司卿與沈寒不同,沈寒重感情很衝動,他夢見前世就會下意識相信,並且輕易感受到前世自己的心境。
陸司卿則是個很有理智的人,就算夢見了前世,他也隻是一個簡單的看客,絕不會輕易帶入,更不會這麼痛苦,最在意的事,令他痛苦的對象不應該是我。
一切都好像在說陸司卿沒重生,可是……種種跡象卻都讓我有種錯覺,他就是回來了。
陸司卿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我,“如果夢裡的人是我們,你打算怎麼辦?跟我道歉,懺悔,和好?”
聞言我一下就笑了,幾乎克製不住情緒,笑的好大聲。
是陸司卿先背叛了我,幾年如一日的看望照顧另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女人,愛她寵她不顧一切搶走她,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意,就是射向我的利劍,越是深愛,便越是傷害。
我要懺悔什麼,懺悔沒有放過他,沒有在最早的時候答應跟他離婚,依舊與他糾纏不休麼?
那不是懺悔,是後悔,我很後悔與他糾纏不休,我甚至後悔與他相遇!
陸司卿眉頭蹙緊,“你笑什麼?”
我極力克製,咬著唇細白的齒逐漸將唇瓣咬得出血,慢慢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陸司卿,我不會跟你道歉,不會跟你懺悔,更不會跟你和好,不管你夢裡的女人是不是我,不管你夢裡的故事有多離譜,那也都是假的,你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應該不會信亂七八糟,子虛烏有的事情吧。”
“你我現在這種情況,我希望我們劃清界限,永遠不要再有往來,我這個人很懶,我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許霽欠我一巴掌,我會討要回來,她必須付出代價,等我跟她恩怨兩清,我就會離開北景,不會再回來了。”
“我答應你,以後不管在哪個城市遇見你,我都繞道走,不會再跟你有牽扯。”
他應該不算完全重生,但一定有夢見前世,不過他不信,那樣是最好的,就到這裡斷乾淨吧。
說罷我便轉身離開,陸司卿卻一把抓住我的手,白皙清雋的臉上陰沉冷肅,緊緊地鎖視著我。
“不回北景,你要去哪,你不要薑家了?”
我不答卻道:“差點忘了,以後我們見不到了,肯定也喝不了你的喜酒,我先提前祝福你跟許霽,你們兩個天生一對,我祝你們幸福,白頭偕老,一輩子鎖死,我跟沈寒的,就不用你們的祝福了。”
話落下,我甩開他的手,邁步離開。
陸司卿很虛弱,頭疼的也厲害一下就被甩開了。
他似乎有些動怒,厲聲叫我,“薑知意,薑知意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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