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可能也沒見過我這麼潑婦的女人,一時間竟忘記了還手,一直護著臉,挨了好幾下後才動手掙紮。
“薑知意!你跟我動手就不怕陸總動怒嗎?你彆忘了,他一直是保護我的,他也必須保護我!”
我真笑了,擱我我是沒辦法在原配麵前這麼大放厥詞的,我始終覺得我挺壞,狂追陸司卿這麼恬不知恥,沒想到跟許霽一比,我發現她的臉皮比我厚多了。
“我知道,你是陸司卿的救命恩人是吧,他也常說你對他很重要,你挾恩求報算不上好東西。”
“陸司卿拎不清,甘願一再被道德綁架,為了你跟彆人動手,他是蠢貨,你們兩個確實天生一對,但這不妨礙我教訓你,我也不管陸司卿護不護你,你敢動我,就得承擔後果!”
“你竟然覺得我是陸總的救命恩人?”許霽清純漂亮的臉上浮現驚詫,隨即頂著巴掌印的臉笑出了聲,“看來他什麼都沒說,他居然什麼都沒說……”
許霽盯著我的眼睛,眼神幽幽,“原來他也有不敢的事情,我還以為他什麼都敢做。”
我被她說迷糊了,“你不是陸司卿的白月光,爛大街的救命恩人?那陸司卿有什麼必要必須護著你?”
陸司卿愛許霽,他會保護她,可沒有必須要保護她吧。
前世我是他妻子,他應該要對我履行救助義務,他都沒有必須履行。
怎麼許霽就必須了,是誰給陸司卿下的任務?
許霽甩開我的手,冷笑一聲,“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與陸總,最好涇渭分明。”
愛說不說,又不是特彆重要。
我看著她,“你給芮芮爸爸下套,害他損失了八百萬,這錢,你要一分不差的給我。”
許霽擺爛的靠坐在床上,她的腿上打著石膏,暫時還動彈不得,卻相當無所謂的開口。
“我沒錢,我的錢全部拿去請人給你朋友爸爸下局了,現在我隻有一條命,你要就拿去,你也可以找陸總要錢,我與陸總是一體的,你隻要說是我欠的,他肯定會幫我出這筆錢。”
說著,許霽又掀眸看向我,“薑知意,我提醒你,我願意承認動了你的朋友是我心地善良,畢竟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爸爸就是我害的。”
“她爸爸更多是他自作自受,是他貪心,所以他被坑,我沒拿他一分錢,一切合理,合法,我如果不給你錢,你也奈何不了我。”
有點意思了,這些真像陸司卿那混蛋才會說的話。
我懷疑要麼是陸司卿教她做的,要麼是她依葫蘆畫瓢,學陸司卿的。
我眯起眼睛,低頭看了眼她打石膏的腿,直接一屁股坐下去。
許霽瞬間慘叫,疼得一張臉瞬間皺了起來。
“薑知意!”
“還錢!”
許霽疼得冷汗直冒,小臉煞白,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薑知意你這個惡毒女配,你真是太惡毒了!怪不得早死,早死,就是你命定的結局!”
我的臉色卻瞬間變了,目光銳利的看向她。
許霽的口氣不是詛咒我早死,她是知道我早死。
怎麼會,除非,許霽也重生了。
“你都知道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不該有的記憶?”
許霽清冷一笑,帶著痛苦與倔強,小白花的美感脫穎而出,黑色的長發披在肩膀上,襯得她無比脆弱。
“你猜的沒錯,想不到吧,我跟你一樣有不該有的記憶,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比你清楚!”
我的心驀然一震,渾身血液似乎在瞬間逆流而上,冷得我心顫。
我以為,隻有前世死的比較悲慘的可憐人才會重生,就像沈寒,就像我,沒想到許霽也回來了。
“你怎麼死的?你也死的很慘?”
許霽冷臉,唇色開始發白。
“怎麼可能,我與你天生不同。”
我一眼看穿她在撒謊,兀自笑出聲。
前世我與許霽雖說沒見過麵,卻讓我羨慕嫉妒了一輩子,她在我的眼裡是妥妥的人生贏家,沒想到前世居然也死的這麼慘。
怎麼,按前世軌跡他們應該結了婚,婚後陸司卿不保護她了麼?
許霽似是被我笑的有點動怒,滿臉惱火的看著我。
“你既然知道我重生了,那你就該記得從前發生的所有,陸司卿不屬於你,他的心一直在我這,是你搶走了陸司卿,搶走了我的人生!”
前世,陸司卿愛許霽愛的很瘋魔,強取豪奪,無所不做。
他是很愛她,可仔細想想,我又做錯了什麼。
無非就是不肯退位,不肯將陸夫人的位置,讓給許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