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凜冽。
我還沒有下高速,車莫名其妙就拋錨了,隻能緊急避險,靠邊等待。
出師不利,我心情煩躁,擰著眉頭給薄祈年打電話,讓他安排人接我去機場。
薄祈年挑眉,“高速上危險,你就站在那彆動,我找人去接你。”
掛了電話,我深呼吸一口氣,現在再心急也沒辦法,高速上每輛車行駛都很快,我不可能去修車。
我拿出手機,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陸司卿跟柳安然,應該成了吧?
猶豫了一會,我打開手機看監控情況,實時監控竟然一片漆黑。
我的心頭一跳,往下滑看視頻存儲錄像。
最後一部分的錄像畫麵是二十分鐘前,我沒看到曖昧糾纏的兩人,甚至沒看到柳安然,隻看到臥室裡滿地是血。
而陸司卿穿著浴袍,朝監控直直走來,他的手上拿著茶刀,鮮血從他的手中不斷滴落。
他英俊的臉上染著血,麵色陰沉至極,漆黑深邃的眼睛翻滾著極致的怒意,戾氣極重,直勾勾的盯著監控,就好像盯著我一樣,仿佛要將我吃了一般。
“薑、知、意。”
這三個字,好似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強烈的怒意。
然後,一拳重重的砸到了鏡頭,鏡頭瞬間破碎,黑了下來。
我嚇得手機直接掉落在地上。
臥槽!
陸司卿不是應該倒下了麼,他怎麼這麼清醒?!
他手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
柳安然年輕貌美,存心要勾引他,他竟然也能把持住?他還是不是男人!
想起陸司卿最後的眼神,我不由得心裡發慌,渾身寒毛直豎,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他想要弄死我。
我顧不上看之前陸司卿發生了什麼事,立即給薄祈年打去電話。
有時候找利益捆綁的合作方,比找任何人都要方便與有效。
他想要打倒陸司卿,就必須救我。
我跟薄祈年剛說完電話,幾輛車就停在了我的麵前,全部靠邊停。
我還以為是薄祈年的人,結果下車後,看見的卻是司機老張。
他帶著幾個保鏢似的人物下車,定定的瞧著我。
“夫人,回家吧,陸總在等您。”
我沒有跑,事實上我也跑不了,陸司卿要抓我,薄祈年遙在遠方,他幫不了我。
我乖乖跟他們上車,迅速離開高速路。
上車後,我的手機被拿走了,隻問了老張一個問題。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哪裡,是跟蹤我,還是我的手機裡有定位?”
老張隻說:“夫人,陸總知道您跑了很生氣,您等會見到他就好好認錯吧,陸總對您,很容易心軟的。”
跟蹤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隻管把我抓回來懲罰便是,可隻有不知道我跑了的情況下,他才會這麼動怒。
所以——是我的手機裡有定位。
我譏諷的笑了。
看來這段時間,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逢場作戲。
既然大家都不是好東西,那他還氣惱什麼?
等我到了彆墅,正好跟柳安然撞個正著。
我震驚的看著她,“你……”
柳安然嚇得不輕臉色煞白,晚上的美麗與拿下陸司卿的自信蕩然無存,脖子上還有血,最重要的是,她是裸著的!
胳膊還被保鏢死死地桎梏著,往外帶。
柳安然看見我,頓時瘋了一般掙紮出來,跪在我的麵前,死死地抱著我的腿哭起來。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跟你爭姐夫了,你讓他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我還很年輕啊,我不能身敗名裂,以後還要嫁個好人家的!”
“而且我下藥不都是你授意的麼,是你要我勾引姐夫的,你才是始作俑者!要是沒有你給我機會,我哪裡能乾出這種事情來啊,你看我這麼慘,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