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潘丹鳳那麼一吼,我驚呆了,潘德威更是震驚不已。
然後,我就被她一個虎撲抱住,聽她哇哇大叫,捶我後背,我後背全是骨頭,被她拍的生疼,我還沒叫冤,她先叫上了,說我的背太薄,拍起來手疼。
潘德威瞠目結舌,“姐……你認識薑知意麼,怎麼感覺你們關係那麼好啊?”
潘丹鳳說她“死掉”的朋友就是我,沒想到我還活著,我真是可惡,害她難過了好幾天。
她跟我是不打不相識,關係不算太好吧,但都是同一個領域的人,如果我真死了,她真的非常惋惜。
潘德威又是倒吸一口冷氣,“可是,你好像對入門級彆的人沒那麼憐惜吧?”
潘丹鳳暴起,狠狠給了他一拳。
“誰跟你說薑知意是入門級彆的設計師?她可是趙老師的關門弟子,是我以前的頂頭上司,更是國際大賽前十名啊,我的媽,她還入門級彆,你小子眼瞎麼?”
潘德威徹底呆若木雞。
我也瞪圓了眼睛。
原來,我有正經工作,還是蠻不錯的工作。
陸司卿,他怎麼又不告訴我?!
這時,潘丹鳳又來抨擊我,“你也真是的,沒事不說一聲就算了,跑到鄉下扮豬吃老虎來了,忽悠新人就這麼有趣麼,害我還真以為遇上了個不錯的新人,還把趙總也帶來了,等會趙總到了,你可要自己跟他解釋啊。”
我摸了摸鼻子,仔細打量著潘丹鳳,脾氣暴躁性格直率,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感覺不難相處。
而且,她知道我沒死,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我正欣慰自己過去的人際關係,也沒有差到人神共憤嘛,這時難相處的人就出現了,趙總趙景明開了一輛騷包的法拉利過來,他穿的也很亮眼,花襯衫,黑褲子,搭著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一般男人穿不了花襯衫,蓋不住,可他卻完美駕馭。
不過,他瞧我的眼神很冷,手裡把玩著車鑰匙,上下打量著我。
隨即,他冷勾著唇角,“薑知意,你也有今天啊,失憶後變成傻白甜,是你辜負陸哥的報應。”
潘丹鳳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趙景明,又猛然望向我,“失憶?”
我也一楞,對上趙景明譏嘲的目光,“陸司卿跟你說的?”
我失憶的事情是保密的,前後也就幾人知道。
說明,他跟陸司卿的關係很好。
刺耳的笑聲從趙景明的喉嚨裡溢出,他朝我走近兩步,“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告訴你,陸哥心裡有你所以他腦子不清醒,隨便你欺負,但我腦子清醒,薑知意,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他。”
“就算你失憶,也彆想抹平過去的一切,更彆妄想以失憶的可憐摸樣,賴在陸哥身邊。”
“我們這些當兄弟當家人的,不會看著他重蹈覆轍,你再纏著他,我會立即收拾你。”
潘丹鳳不解的眨眨眼,似乎對趙景明對我撂狠話很詫異,我則被趙景明罵得內心一陣波瀾起伏。
“你好奇怪,我是以麵試者的身份站在你的麵前,不是以賴著陸司卿的可憐形象站在你麵前,你不需要我,我走就是了,諷刺一個失憶的人你還優越上了麼?”
“再說,感情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倘若我對不起陸司卿,他可以針對我報複我,而你——你隻可以管好他,沒資格替他收拾我,彆說你是他的兄弟,就算你是他的現任,也不能。”
趙景明氣笑,看著我麵無表情的臉,握緊了車鑰匙。
“薑知意,你真是枉費了我對你的欣賞,我幫你撮合陸哥的時候你死活不願意,失憶了就想纏著他,失憶前失憶後都這麼牙尖嘴利,永遠隻顧自己脾氣。”
“嗬,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我偏要管陸哥,今晚我就給他找個女人,我讓你永遠爬不上他的床,撬不開他的心,這孽緣,我幫你們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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