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快勸勸老閻,為了咱們先進四合院的榮譽,也不能讓老閻氣頭上做決定。”
易中海對著正議論的人群喊了一聲,之後一路小跑去追王大寶。
王大寶這邊不管是撥弄鈴鐺,還是慢悠悠地騎車,就是為了吸引易中海、劉海中等人的注意。
這幫人要是沒看到自己正要去報公安,那這場戲不是白演了嘛。
見易中海過來,王大寶故意使勁蹬了兩下,剛抓著自行車後座的易中海,差點沒被這股子勁給帶趴到地上。
“王大寶兄弟,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兩句。”
易中海踉蹌兩步,卻並未鬆開抓著自行車的手,嘴裡焦急地喊著,“千萬不能報公安,老閻正在氣頭上,做了糊塗的決定,咱們大院裡的人可不能跟他一塊犯糊塗啊。”
王大寶眼見差不多了,停下自行車,臉上有些無奈。
“老易啊,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就是個跑腿的,關鍵還是得老閻說了算。”
王大寶掃了一眼緊抓著自行車後座的易中海,“不是我說,人家老閻又不是讓老劉家賠錢,就想要一道歉,有這麼難嗎?!
“你作為院裡的一大爺,難道覺得老閻這要求過分?”
“肯定不過分,一個道歉而已,怎麼能說過分。”易中海這才鬆開手,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況且解曠這孩子才十歲,要說過分也是老劉家那邊過分,對一個孩子都能下那麼重的手。”
“可不就是嗎,你看解曠那孩子都被劉光富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王大寶朝閻解曠的方向昂了下頭。
易中海一愣,方才看閻解曠的神情和之前確實不太一樣,不過今天事多沒怎麼在意,現在順著王大寶的目光看去,發現閻解曠這小子坐在長椅上就跟個木頭人一樣。
旁邊的喧鬨絲毫影響不到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
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這孩子好像精神有點不對勁啊。”
王大寶拍了拍易中海肩膀,語重心長道“老易啊,以我的經驗這孩子是驚著了,過了今天肯定會有一場大病。沒準這病就在今晚,輕了說發燒兩天,神經受創,精神萎靡幾個月,可要是往重了說,這孩子有可能變成廢物啊!”
“變成廢物?”
易中海傻眼了,腦中有閃電劈過,瞬間意識到王大寶說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
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一場驚厥發燒過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如果真如王大寶所說,閻解曠這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以閻埠貴現在魚死網破的樣子來看,絕對會提著刀砍了劉海忠一家。
想到這,易中海後背霎時間被冷汗覆蓋。
“這孩子的大腦神經已經受到傷害了,如果不及時乾預,人就廢了,恐怕以後的日子就隻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
王大寶說罷,搖了搖頭,再次拍了兩下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啊,在你領導的大院裡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你脫不了乾係!”
易中海腿一軟,差點摔了,腦門上剛擦下去的汗珠子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