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生無奈的挑了下眉,倒也沒有執著,笑著看了幾眼嫌棄自己的古瑟,便起身狀似歎了口氣,轉而出了屏風。
“快點哦,等你吃早膳呢。”笑語。
本就是逗趣他,說失意麼,自然不會。
古瑟盯著涼生走了,才從浴桶裡出來,迅速穿了衣裳,抱裹著沒整理好的衣裳扭扭捏捏的去了床邊,盯著床看了幾眼,又瞟了幾眼桌邊坐著喝茶,且微笑著盯著自己的涼生。
總之很是彆扭。
涼生倒很是平靜,他將手上茶杯裡的茶水不急的喝完,拿了桌上擱的瓷瓶子便走了過來。
“趴床上就好,不會痛,我會輕點的。”
看古瑟如此害羞糾結,涼生收起了逗趣他的心,沒再拿他開玩笑,認真道。
古瑟其不是怕痛,而是羞澀糾結。
他多瞥了兩眼涼生手裡的藥瓶子,又看了他兩眼。
看涼生如此正經,又好像覺得沒那麼彆扭。
——人家都那麼正經,他再那個就顯得有點矯情了。
遂規矩的趴了床上。
剛趴上。
“你這樣,我要怎麼上藥?我可沒那個隔著衣服上藥的特能。”
涼生不甚好笑的輕笑了聲,道。
他看著古瑟長輕歎了口氣,後乖乖的爬起來,將褲子脫到膝彎處,趴回床上時,又將衣裳撩了起來。
而……,這動作後,頭便埋了被褥裡。
仿佛好死見不得光了。
“嗬。”
涼生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憋笑了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坐了床沿,從藥瓶子裡倒了些藥汁於手指上,細致又不便的替其上藥。
上到半途。
“需要崛起來些,內側抹不到。”
提醒古瑟提起臀。
古瑟亦無奈的瞥了他眼,即便不願,也還得乖乖照做。
要不是那藥抹了甚是清爽,估計他不會那麼乖順了。
於如此聽話的古瑟,涼生意外、且滿意。
上藥沒有磨蹭,涼生很快就給他上好了。
便讓人上了早點,兩人就坐了桌邊。
剛吃了兩口早點。
“你從戰場回來,怎這麼快?是早就行程了嗎?”
古瑟坐他旁座,一邊吃著早點,抬眸望著給他夾菜的涼生。
涼生放下筷子上的東西於古瑟的碗裡,抬起眸微笑著望著他。
“想知道?”
神秘的道。
“都說了,我會的可挺多的,你若是好奇想學,拿出你的誠意,我都教你。”
未等古瑟開口問,涼生又得意神秘兮兮的誘惑。
古瑟鄙夷的瞥了他眼,夾了他剛才給自己夾的菜丟進了嘴裡。
“沒興趣了。”
懶散的回應。
確實沒興趣了。
學再多,終究是一個人,該保護的,亦保護不好。
涼生看著,兀自的就收了笑容。
終究是歲月磨礪了人,還是人變了,古瑟再也沒有了之初的那份好奇及學習的興勁。
想當初,他為了學有所長,連自己都賭了給自己。
而現在……
涼生頓著筷子打量了兩眼古瑟。
“用的空間轉移術,等這次戰役結束,回來我教你。”
這話涼生說的很認真,眼裡,藏著幾絲心疼。
“學麼?”
又笑著問了句,趕著傳術了。
今日份怎這麼慷慨了?都不向自己耍小心機肆意謀求了?
……怪不得這麼蹊蹺,速度這麼快。
不對!……他這回來的也太巧了吧?
古瑟詫異的抬眸,盯了半許涼生。
“你……是不是知道我們這裡每天發生的事?”
嚴謹的問,蹙著眉頭。
這人連空間移動術都會,其他應該也會吧?他回來的這麼碰巧,肯定是知道而刻意的。
涼生聽著將筷子擱了碗上,單手支頭微笑盯著古瑟。
“不愧是小瑟,這也猜得到。”
笑著誇獎,眼裡儘是寵溺欣慰的光芒。
他說著低頭解了掛自己腰間的半塊玉玨擱了古瑟桌前。
“嗯,這個,你那不是有半塊麼?通過這個,我可以看到你周圍發生的事。”
對於知道的原由,他直接的就說了,隻是用法,倒是沒提及。
古瑟驚詫的微瞪眸盯著擱自己麵前帶著橞的半塊玉玨,不可思議的表情。
然後,低眸在自己腰間懷裡跟胸前摸了摸,沒摸到自己的。
一頓,才記起來,自己的好像被他昨夜給抵當了。
在他失望抬眸間,涼生又從衣袖掏了塊放了旁邊,同樣帶橞。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東西要不離身的帶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