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遊樹看見萩原這樣的反應,變得慌張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研二先生才不是孤魂野鬼,在我心中研二先生同樣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他一連用了三個【非常】試圖表現出自己的在意,“我我我、我隻是一時之間聽到研二先生說我會很重要,太開心了才沒有反應過來!”
“那研二醬真是太榮幸了~”萩原研二迅速收起了委屈的表情,溫柔地摸了摸男孩靈體的腦袋,然後他驚訝的發現小樹靈體的頭發摸起來意外的柔順。
隻可惜樹醬真正的身體的頭發都被剃掉了……萩原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但是研二醬不止是想說樹醬很重要哦。更重要的是,樹醬在重要的人麵前不可以逞強,不可以明明很難受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輕聲且鄭重的說。
小鳥遊樹有些無所適從地低下頭,覺得自己胸口被一種強烈的委屈堵住了。他習慣性地想展露一個笑容,但靈體麵部的肌肉卻好像僵僵地被卡住了一樣,怎麼也笑不出來。
萩原研二飄上前抱住了小小的半透明身影,一下一下捋著他櫻色的短發。好一會,才聽到小樹用一種有些沙啞又有氣無力的聲音道
“我們離開這裡吧。我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這一次,小鳥遊樹沒有再讓自己的語氣像往常一樣快活又生動。
好累啊。好痛啊。可是必須要【快樂的活下去】必須要【感受世界的溫柔】。這是他誕生時世界樹對他的期許,也是他存在的意義。
……但反正已經全都被研二先生看穿了。
反正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現在有多麼的醜陋,不堪。
像是砧板上的死肉,明明已經腐爛,卻偏偏要一直保持著鮮活的假象。
啊。真的已經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了,想回去,想回到世界樹裡去。不想再做人類了。
……但是不行,不行。太軟弱了,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難道自己終於被深淵汙染了嗎?
小鳥遊樹緊緊的將頭埋進幽靈警官的懷裡,肩膀逐漸抽動了起來。
萩原研二隻是一遍一遍地捋著男孩後腦的發絲,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原來靈體也會流淚嗎?萩原研二想。
“好,我們離開這裡,隨便去哪都行,我們離開這裡。”
——
東京的夜深了。鬆田陣平站在公寓的陽台上,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
“……小陣平。”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鬆田陣平抬手吸煙的動作一頓,指縫間發亮的紅色火星子滑落在地,跳動了一下隨後熄滅。
“……回來了?不是說要過幾天嗎?”鬆田陣平沒有回頭。這樣隻聽著聲音,就和萩活著的時候沒有區彆了。
“嗯。運氣不錯,所以提前回來了。”萩原有些陰沉地說。運氣確實不錯。第二輪實驗五個小時就結束了,那些研究員也沒有接著進行一些更加喪心病狂的後續操作。
想到小鳥遊樹過去時常一次就消失好幾天,萩原研二就心裡發堵。
小樹就飄在他的身邊,緊緊的牽著他的手不放,也不說話,任由他和小陣平交流。
他看得出來,小樹如果現在開口,一定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會被小陣平察覺異常。而小樹大概非常不希望被他的生者朋友察覺他隱藏起來的那些傷口。
在帶著他【瞬間移動】到小陣平身邊之前,小鳥遊樹抓著他的袖子告訴他,他沒法直接去到沒有禦守的人身邊,所以要去拜訪萩原的父母,必須要通過小陣平的幫助。
“……所以,可能明天需要小陣平幫忙帶著我們去千速姐那邊一趟了。”萩原研二向鬆田陣平解釋道。
“……我知道了。但不用等明天,現在就出發吧。”鬆田陣平沉默了很久,直到手中的那支煙燃儘,才漸漸調整好了情緒,“伯父伯母和千速姐現在肯定也沒睡。”
萩原研二是死者,反而難以想象生者的心情。鬆田陣平卻很清楚作為被留下的人此刻最需要的是什麼。
他這幾天每晚都無法入睡,隻有困到極致時,才能在近乎昏厥的狀況下得到噩夢連連的短暫睡眠。
他相信萩原夫婦和萩原千速的狀況隻會比他更糟糕。
“不論如何,你能以這樣的方式回來看看,不管是千速姐還是伯父伯母心裡都能慰藉許多。”鬆田陣平回過頭,看見了半空中那個半透明的身影,輕輕地低喃,“hagi,我也是失去了你才知道,你有多麼的重要。”
萩原研二有些愣住了,好一會才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這麼說話真不像是你啊……小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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