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來晚了?
明明第一個遇見今霧的人,是他啊!
西裝革履的男人手捧著玫瑰,雙腳定定的站在那裡,腦袋無神的低垂著,一雙憔悴的眼底泛著深色的紅,方才那些失控叫囂的氣場已經像被風吹滅的燭火般,看上去就可憐極了。
但秦暖並不心軟,“行了,證據你也看了,也確認了今醫生並非演戲,而是真的搬家了,真的結婚了,所以不要再來了,不然我就報警了!”
話音一落,怕眼前這位前夫哥又像黑化小學生似的發瘋,立刻關上門。
“砰!”
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
傅聿臣眼睫顫了顫了,像是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喉嚨乾澀,雙腿就像是被灌了鉛似的,連輕輕抬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騙子。”
說好的會一直追逐他,喜歡他,結果說變心就變心,才剛跟他分手沒多久,就已經轉身撲向彆的男人懷裡。
傅聿臣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傅家大少爺身份,現在坐著的總經理位置這些東西,全都是他背負著身後弟弟們虎視眈眈的壓力,還有母親為了幫他固定位置而失去了一雙腿換來的。
唯獨隻有今霧,是她主動捧著一腔真誠朝他走來的。
是他在傅家這個牢籠裡能夠汲取到的唯一自由的氣息。
可是現在,他連那點自由都失去了。
傅聿臣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慢慢走到樓下,疲憊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漆黑的夜吞噬。
他抬頭,看向懸掛在夜空上的月亮。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隻有封麵的結婚證,還有今霧在凝望鏡頭的那抹明媚笑容,傅聿臣臉色徒然變得陰鷙暗沉。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把他的月亮給摘走了!
“馬上給我查清楚!”
傅聿臣緊緊咬著後牙,雙眼猩紅得厲害,“去查跟今霧結婚的男人到底是誰?我要那個該死的男人全部的底細,包括他全家上下所有人都給我查清楚!”
以今霧領證的時間,據他所知的京圈裡還沒有一個人跟她的時間是一樣的。
.....除了段時焰。
但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他。
況且他剛才看今霧的照片,她的手裡就沒有跟段時焰配對的那隻藍色鑽戒。
助理看著眼前滿臉失態的男人,不由有些唏噓。
都說被愛的人有恃無恐,但當那個愛你的人走了,就隻剩下恐懼了。
而現在。
傅聿臣就真的隻剩下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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