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哪怕她已經低進了塵埃裡……
雲舒丟了手中的柴火,火星四濺像是轉瞬即逝的煙火,雲舒眼底的光亮稍縱即逝。
柳如煙暈厥了過去,廚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下人們一個個都驚呆了,沒人反應過來,自然沒人去請大夫。
靳修臣更是沒想到,雲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雲舒的性子一貫是溫婉的,認識她五年來,彆說看到雲舒與人動手了,他甚至沒有見過雲舒與人起爭執,她永遠都是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
現在為何瘋成這樣了?
“該死的!雲舒你瘋了嗎?如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替她償命!”
靳修臣抱起柳如煙,風一般的離開,留下幾句了冰冷紮心的話。
雲舒勾了勾唇,償命嘛……靳修臣又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她這條命還真的是夠大的,活到現在了呢……
空寂下來的廚房隻餘柴火在澡堂裡劈啪炸響,雲舒眼神空洞的看著門口,掌心的疼痛拉回了她的理智,飯是吃不上了,雲舒忍著鑽心的疼痛回了自己院子。
選了可用的草藥碾碎敷於傷處止痛消炎,半個時辰後,雲舒這才拿出了自創的膏藥厚厚一層塗於傷處。
一番折騰下來她早就餓過頭了,躺在床上,雲舒甚至還能聽到隔著幾個院子傳來鬨哄哄的聲音。
所有人都在圍著柳如煙轉,唯有她的院中空落落的。
雲舒靜靜的躺著,心中卻毫無波瀾,想要不被人看輕,她隻能讓自己站到高處……
不知不覺間,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色襲上大地,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床上的人兒似乎陷入了夢魘,睡得很不安穩。
一個時辰後,一抹傾長的身影自窗欞而入,筆挺的立在了窗前,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雲舒緊蹙的媚眼上。
許是那抹視線太過淩厲,雲舒猛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夢魘中出了一身冷汗,單薄的衣裳貼合在身上,黏黏膩膩的雲舒不適的動了動,半敞開的衣襟露出了大片的肌膚,一雙帶著寒意的手撫上了她滾燙的臉頰……
“靳修臣?”雲舒咯噔了一下,她反射性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房門緊閉,他是如何進來的?
“我說過,柳如煙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靳修臣指腹用力,雲舒吃痛抬腳就朝靳修臣踹去,人沒踹到腳腕卻落到了他的手中。
靳修臣纖長的手指緊緊攥住了雲舒的腳腕,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整個人都給拽了過來!
雲舒一時不查整個人都撞入了靳修臣的懷中,靳修臣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拽著她的腳腕,上半身前傾,雲舒撞過來的時候,她的紅唇自靳修臣臉頰邊擦過……
火熱滾燙的觸感,一碰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