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阿晏……你聽我解釋阿晏!你不要妄自菲薄,不要這樣傷害自己……求你……”
……
雲舒一次次的被推開,又一次次的去抱他。
靳晏臣眼底的疏離,紮的她遍體生寒。
她該怎麼辦?
“你走!”靳晏臣不再看她,哪怕再失望,也終究未忍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他本就是殘廢,不自量力的要與她圓房,被嫌棄也是應該的。
她……本就不是自願嫁給他的。
倘若沒有他的話,雲舒是會嫁給靳修臣的吧?哪怕不是靳修臣,隻要不是像他這樣的殘廢,都不會讓她獨守空房剛嫁人就要守活寡……
“不……我不走……阿晏,不是你不好……是我、是我……”
“將她趕出去!”
靳晏臣強行打斷了雲舒,他雙手死死扣住了扶手,低著頭薄唇緊抿著,額頭青筋畢露,體內的燥熱自小腹起源源不斷的流淌進四肢百骸。
他不敢讓雲舒繼續留在這裡,生怕待會他會嚇到雲舒。
“少夫人……您還是出去吧。”小廝皺著眉頭將雲舒往外拖。
主子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少夫人又哭成了淚人,他簡直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晏……不要趕我走……阿晏……我願意的阿晏……”
雲舒還想往屋裡撲,奈何小廝力氣實在是大,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不願意……”
低沉暗啞的聲音清晰的落入雲舒耳中,雲舒瞬間怔住了,眼角蘊染的水汽似乎也因此懸停了下來,墜在了眼尾遲遲沒有掉落。
雲舒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屋內的男人靜坐在輪椅上,低著頭不看她,溫潤的氣息被戾氣所掩蓋……
房門砰的在她麵前關上了,小廝三兩步躥到了靳晏臣的身邊,著急的問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去準備冷水來,越快越好。”
靳晏臣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他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微微抬眼朝著門口看了過去,屋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眼眸黯了黯,想來雲舒是已經走了。
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他發了瘋的想要雲舒,想將她按在身下疼寵,可他……
“主子萬萬不可!您的身子骨可經不起冷水啊!您到底怎麼了?小的去請郎中吧!”
小廝急得團團轉,他剛才在外麵也沒聽清楚屋裡到底在吵什麼,可是眼下主子什麼都不告訴他!他能不著急嗎?主子的身子骨弱成了這樣,哪裡經得起冷水的刺激?
好不容易養到能出門了,冷水一泡若是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