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陷入了詭異的沉寂,隻餘靳晏臣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雲舒耳畔回蕩。
她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要縮回手……
她是醫者,很清楚現在是怎樣的狀況,他們都中招了!
“阿晏……柳如煙身上那股香味有問題。”雲舒視線有些朦朧,靳晏臣絕美的容貌好似也遮上了一層薄紗。
雲舒嬌嬌柔柔的聲線像是小貓嚶嚀一般,狠狠抓住了靳晏臣的心。
靳晏臣深邃的眸子緊緊黏在雲舒臉上,他喉結滾動,起落間周身氣息更覺得燥熱難耐。
靳晏臣不由分說一把拽住了雲舒的手腕,力道之大將她整個人都拽起撞入了他的懷中。
“啊……”雲舒跌坐在了靳晏臣的腿上,下巴磕到了他的腦袋,疼得她忍不住痛呼。
雲舒顧及著靳晏臣的身子,他的腿常年無力,根本撐不住她的重量,雲舒掙紮著要下來,卻惹得靳晏臣一聲悶哼!
“唔……”
難以自抑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兩個人皆是一僵。
靳晏臣更是羞憤得滿臉通紅,他本就生得極美,又因為藥物的關係皮膚泛著淡淡魅惑的紅。
雲舒抬手輕輕撫上了他高挺的鼻梁,眼神迷離中似乎又帶著幾分不安。
惹得靳晏臣齒縫間又溢出了一聲悶哼,隨之而來的便是他身體上的變化!
雲舒似有所感,忍不住動了動。
“彆動!”靳晏臣一把按住了她,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本就忍得極為艱難,此刻又溫香軟玉在懷,哪怕他是柳下惠此刻也做不到坐懷不亂。
雲舒並非不經人事,她自然知道靳晏臣是怎麼了,而她此刻正坐在上麵……
轟!的一下,雲舒腦中嗡嗡作響。
怎麼辦?
事情的發展與她所想完全走偏了,自大婚那晚起,她在靳家的每一天都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炙烤一般。
她不敢被靳晏臣知道她與靳修臣之間的齷齪。
她更不敢在臟了身子之後,再與靳晏臣行夫妻之事……
雲舒眼眶紅了,她對自己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為何!為何總是要將自己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舒兒……我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不過、不過我的身子……”靳晏臣噙著情欲的眼底滿是掙紮,“待會隻怕得勞煩舒兒主動了……”
靳晏臣無比痛恨自己的身體,連行男女之事都辦不到!
還得腆著臉說出這般不知羞恥的話,不僅他忍受不了,無疑也是委屈了雲舒,畢竟是姑娘家,這種事情哪能讓她主動?
可是他……哎!
雲舒腦中暈乎乎的,柳如煙的這藥下得極重,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滑落,滴在了衣襟上,一滴滴的暈開了……
“我……”雲舒頓了很久,才終於明白了靳晏臣這話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她也徹底繃不住了。
眼淚混合著淚水就這麼無聲的流淌。
靳晏臣看著她流淚,眸色黯了黯,落在她腰間的手也撤回,重新放到在了扶手上。
沉默許久,他啞著嗓子開口:“舒兒是不願意與我有肌膚之親?”
他的聲音淺淺的,內心雖情緒複雜,他卻未將情緒發泄在她身上。
雲舒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該怎麼說?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借著今日與靳晏臣圓房?
可他是靳晏臣啊!是她的夫君啊,她怎忍心讓他遭此屈辱?
“我、我是大夫……我為你解毒好不好?阿晏……你能不能等我一會,我去配製解藥……”
雲舒紅唇蠕動,流著淚強忍著悲戚。
隻怪她懦弱,不敢說出真相。
靳晏臣喉中壓抑著低低的笑聲,雲舒慌了,靳晏臣剛才還滿是柔情的眼底,此刻卻陰雲密布。
她轉過身子,緊緊的抱住了他,苦澀密密麻麻將她包裹。
“阿晏……你不要這樣……”
“你該嫌棄我的,畢竟像我這樣的廢物有誰會喜歡……”
……
靳晏臣用力推開了雲舒,雲舒卻死死摟住了他的肩膀。
不知為什麼,雲舒總覺得,這一次她若是鬆開了,那她與靳晏臣之間隻怕是再也無法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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