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泓博此刻完全靠著禮義廉恥的教養在撐著,他離家不過短短半個月。
與雲家商議好的衝喜對象換人了,他不知道。
寄托了他所有期望的二兒子帶了個女人回家,他也不知道!
這個家,還有他什麼事?
“父親,如煙她……”
“靳伯伯,我叫柳如煙,是阿臣哥哥未婚的妻子。”
靳修臣有些許的恍惚,不知怎的,他覺得有些難堪,不太想承認柳如煙的身份,可他話才起頭就被柳如煙截斷了。
柳如煙嬌嬌柔柔的倚在靳修臣身邊,臉上露著討好的笑容,她甚至還稍稍側開了幾分,將她最引以為傲的絕美一麵展現在了靳泓博的麵前。
假如能入了這位準公爹的眼,那她在靳家往後可就是能橫著走了。
雲舒那賤蹄子就算執掌了中饋又能怎樣?她倒要看看雲舒能守得了幾日!
“未婚妻子?”
靳泓博一口氣卡胸口,上不來下不去,若不是他常年習武身體這會絕對被氣死了。
“聽聞這位柳姑娘是在我與舒兒大婚當日被二弟帶回來的,他們狀態親昵,那日起大家便都清楚柳姑娘與二弟的關係。
何況,柳姑娘生得貌美,與二弟確是絕配。”
靳修臣薄唇微張想要反駁,他轉頭朝著房間內望去,雲舒暈倒的那一幕再次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他似乎真的做錯了,他重傷了雲舒,她醒來還會原諒他嗎?
“是……是的,阿晏哥哥說的對。”柳如煙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靳晏臣竟然會為她說話?
之前不是還對她愛答不理的嗎?現在怎麼讚她貌美了?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也是被她給迷住了?
也對,靳晏臣臥床多年,想必接觸過的女子少之又少,以前頂多隻有一個雲舒在他麵前晃,如今見過她了,自然也就知道,雲舒與她相比簡直自尋其辱。
柳如煙火熱的視線逼的靳晏臣看向了她,他眉梢輕挑,眼底的算計一閃而過。
靳修臣太放肆了,反複糾纏傷害他的舒兒!
隻有讓柳如煙和靳修臣死死的捆綁在一起,牽絆住靳修臣!
但願柳如煙爭氣一點,牢牢的將靳修臣拿捏住。
“柳如煙?”靳泓博冷冷掃了柳如煙一眼。
此女身上風塵氣那麼重,靳修臣竟然能看上她?
“是的,我叫柳如煙,靳伯伯。”柳如煙眼底的竊喜藏都藏不住,剛才靳伯伯看著她的時候眼底分明是有笑意的!
“嗯……你們兩個跟我去書房!”
靳泓博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蒼蠅了,甩袖離開的時候徑直繞開了站在他麵前的柳如煙,恨不得離她十丈遠!
“將舒兒送回她院中,照顧好她,任何人不得打擾。”
靳晏臣冷冷掃了靳修臣一眼,遂吩咐小廝將雲舒帶走。
他的女人就不勞靳修臣費心了!
靳晏臣周身冷氣四溢,他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院子!
“是。”小廝本想先將主子送去書房,再回來照顧少夫人,但是看到主子那鐵青的臉色後,他還是改了主意。
主子對少夫人的情誼似乎比他看到的還要重,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少夫人上心的?
柳如煙被尷尬的留在了原地,她緊咬著下唇,她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靳伯伯這分明是在嫌棄她!
都怪雲舒這個陰魂不散的賤蹄子!
“該死的!”柳如煙怒目圓瞪,提起裙擺就朝屋內衝去!
今日,她不弄死雲舒這賤蹄子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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