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臣帶著涼意的視線自他身上掃過,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角竟是勾起了一抹譏誚之色。
“舒兒,我們回去。”靳晏臣牽著雲舒,輕輕晃了晃她的手。
那瞬間,雲舒心便隨著晃動的手腕來來回回的蕩漾了起來,這種微妙的感覺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哪怕與靳修臣青梅竹馬的五年,她都未曾起過這般要命的漣漪。
雲舒點頭羞澀的應下,回以她的是靳晏臣勾人的笑容。
雲舒呼吸一滯暗道:妖孽!
這般絕美的男子,隻輕輕的彎起唇角便分外的勾人了,更何況雲舒已經聽到門口傳來不少女子的驚呼聲了。
靳家大公子病了多年,從不出門,以往身子好的時候一年也難出來一次,她們自然是見不到的。
如今,瞧見了這宛如神邸般的男子,不管未婚姑娘的還是早已成婚的嬸子,一個個都移不開眼了……
“雲家那丫頭還真是有福,嫁入了靳家……”
“她當初可是被賣去衝喜的!”
“有福怎麼沒見你們將姑娘嫁去衝喜?”
“嘖……也是不知道靳家大公子竟然生得這麼好看啊?”
“那是好看的事嗎?弄得不好可是嫁過去就守寡的!”
……
雲舒推著靳晏臣還沒走遠,身後那些嘈雜的喧囂聽得她心裡很不舒服。
靳晏臣察覺到雲舒推著他越走越快,忍不住暗自搖頭,他並不在意外人議論他,他對自己的身子很了解……他有自知之明。
回了靳家,雲舒一路不停的將靳晏臣送回了他房間,正欲離開的時候被靳晏臣叫住了:“坐下陪我說會話吧?”
“好。”雲舒在靳晏臣旁邊坐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都沒開口。
靳晏臣好看的濃眉輕擰著,他便是猜到了那些風言風語會影響雲舒,果然她的情緒還是低落了。
“在想什麼?”
靳晏臣略微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雲舒的思緒。
“啊?我、我就是在想你的身子好需要多久才能痊愈,這方子比較生猛,有所緩解之後還是要換個方子才行……”
雲舒輕挑柳眉,想起靳晏臣的身子便愁容滿麵,那些人是怎麼議論阿晏的她全都聽見了,以前她總是沒心沒肺的跟在靳修臣的身後,遠遠見到幾次靳晏臣都隻是點頭而過,她卻從未想過他會過得如此的艱難。
“嗯,你看著換便是。”
靳晏臣說著還體貼的將手腕伸到了雲舒麵前,雲舒狐疑的看他,靳晏臣輕笑:“把脈。”
“哦。”雲舒耳根立馬紅了,差點就要鬨笑話了,她還以為阿晏是想和她牽手……
雲舒懊惱得咬住了下唇,暗暗懊惱,若不是怕丟人,她真恨不得拍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裡麵都塞了些什麼!
“恢複得不錯,這段時間可以適當的鍛煉鍛煉身子,讓腿部的肌肉恢複恢複力量和柔韌度,再配合針灸,行走便沒問題了。
隻是……暫時還不能做一些粗重的活計,包括習武。”
雲舒小臉繃得緊緊的,一本正經的交代靳晏臣。
“好,都聽你的。”靳晏臣眼底儘是寵溺,雲舒微微一抬頭就不小心撞入了他那如同浩瀚星空的眼中,心底沒來由的蕩漾了一下,雲舒覺得心跳得厲害,立馬又低下了頭磕磕巴巴說道:“我、現在就替你施針,你去床上躺著。”
靳晏臣起身自己走到了床邊躺下。
雲舒先整理了一下銀針,這才打算起身跟過去,她剛站起來小腹便傳來一陣不適的墜痛!
像是被人扯著肉往下拽一般,雲舒的臉色立馬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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