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臣!你適可而止!柳如煙已經認罪!你還要往雲舒身上潑臟水!”
靳晏臣眼神幽黯,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偽與陰暗。
他輕輕地將雲舒護在身後,那份保護欲溢於言表。
靳晏臣身子雖虛弱,他的聲音卻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靳修臣的心上,“雲舒她怎麼樣,我比你更清楚。你無憑無據,就在這裡惡意中傷,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靳修臣顯然沒想到靳晏臣會當眾刁難,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仍舊不甘示弱地回擊:“靳晏臣,你憑什麼插手我和雲舒之間的事?”
“就憑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靳晏臣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語氣中滿是堅定與不容置疑。
他目光如炬,直視著靳修臣,“我警告你,以後再敢對雲舒不敬,就彆怪我不客氣!”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隻有靳晏臣那堅定而溫暖的身影,成為了雲舒最堅實的依靠。
靳修臣神色冷到了極致,眼尾那抹淡淡的紅,讓他看起來無比危險。
雲舒怔了一下,心頭莫名的慌張了起來,她清楚的知道靳修臣有多麼的極端。
隻怕靳修臣是要恨上阿晏了!
“靳修臣,今日之事是柳如煙自找的!她謀劃了一切,自該承擔後果!
你還妄想將怒氣牽連到你大哥身上不成?
小叔當真是想要做那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雲舒紅著眼,張開雙臂擋在了靳晏臣的身前,靳修臣是她招惹上的,她斷然不能連累了阿晏!
靳修臣胸口怒氣翻湧,門口的喧鬨好似都已經離他遠去了,他的眼裡隻有怒視著他的雲舒!
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身上有什麼絲絲縷縷的東西抽離了,他想要抓住,但是他卻怎麼也握不住,他甚至不清楚消失的究竟是什麼。
看著雲舒緊張的護著靳晏臣的樣子,他心口便緊揪了起來。
分明是豔陽刺目的天,靳修臣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泛著黑,險些要站不穩。
靳修臣自始至終走在看著雲舒,他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無力與可笑,憤然轉身,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雲舒低頭望向靳晏臣,眼中閃爍著感激與依賴的光芒。
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那份旖旎已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間。
堂中一絲微風襲來,帶走了所有的陰霾與不快。
“咳……抱歉打擾二位……”
縣丞剛剛圍觀了一場這麼精彩的戲,整個人都傻了!
靳家這兩兄弟之間有大事啊!剛才看靳家大公子護著這位靳家少夫人,那可是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大家可都知道這靳家大少奶奶未出閣之前可一直都是與靳家二公子走得很近的。
誰知道,陰差陽錯嫁給了靳家大公子。
剛才又眼睜睜的看著靳家二公子緊緊的護著那柳如煙……
嘖嘖嘖!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縣丞哆嗦了一下,收了心思。
這些權貴之間的齟齬可不是他能妄斷猜測的,所以一聲輕咳打斷了靳晏臣二人,他便稍稍往後退了退,這才恭恭敬敬說道:“此案已然了解,不知大公子可還有其他交代的?”
“人雖然入了牢獄了,但我還是希望縣丞能秉公辦理,人命不是兒戲。”
靳晏臣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回蕩在大堂內,甚至就連門口那些圍觀的百姓都聽到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啊!
但是,靳晏臣此言沒有任何不妥,縣丞就算心裡有些膈應,卻也不敢表露萬分,畢竟他隻是區區一個小小縣丞,哪裡是靳家這種權貴的對手?
“那是自然,下官定以律法處置。”縣丞不敢托大,連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