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雖揚著笑容,卻不達眼底,他與她但凡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她都會悄然避開。
靳晏臣想不通,雲舒為何突然間就抗拒他了?
“舒兒是在怪我太急切了?”靳晏臣看著遞到眼前的藥碗,卻並不去接。
不弄清楚雲舒到底怎麼了,他不會喝下這藥。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阿晏……不要問了好嗎?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雲舒瞬間就紅了眼眶,她已經在想辦法了……
現下她卻不敢將此事告知靳晏臣,她怕夢裡的事情會照進現實……
“好。”靳晏臣盯著雲舒看了良久,輕輕應下的同時,竟耍賴道:“舒兒喂我。”
雲舒手一頓,沉默須臾還是一勺一勺的將湯藥喂給了靳晏臣。
“今日改了藥方,加了幾味安神的藥,有益於恢複身子,阿晏好好休息,晚上我再熬了藥送過來。”
雲舒起身收拾藥碗。
“藥碗放下吧,待會讓小廝去洗了,你去歇著便是。”
靳晏臣體貼的按住了她的手,雲舒掙紮了一下,他立馬就鬆開了。
“好。”
待雲舒走後,靳晏臣將藥碗遞給了暗衛:“去驗一下。”
雲舒渾渾噩噩,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回的自己院子,兩個丫鬟被她打發去了廚房,到現在還沒回來。
一進門,雲舒就被一隻手給拽到了門背後!
“啊!”惶恐之餘雲舒抬腳就朝著那人踢了過去。
“是我!雲舒!是我!”靳修臣躲閃不及,被雲舒一腳給踹在了小腿上,疼得他直皺眉。
“靳修臣?你又來做什麼?”
雲舒臉色煞白,靳修臣還真是陰魂不散!她已經避他如此了,他為何還要來找她?
“雲舒!你非得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嗎?
我也是人,我也會心痛的!雲舒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嗎?
昨夜我剛被父親請了家法……”
靳修臣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昨夜他跪了一夜的祠堂,後背甚至挨了三十鞭子,他在來之前換了一身衣裳,生怕滿身血汙會嚇到雲舒。
在他完好的衣袍包裹下是血淋淋的傷口,有些傷口甚至還向外翻卷著……
“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你自找的嗎?”
雲舒掙紮了起來,她就是氣不過。
靳修臣受家法分明不是因為她,為何他就是不能放過她?
柳如煙做的孽,為何要報應在她的身上?
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雲舒恨不得弄死靳修臣,可偏偏又奈何不了他一點!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乖乖的好不好?讓我抱一抱。”
靳修臣將腦袋埋在了雲舒的肩膀上,他痛苦的閉著眼,不知該如何取舍。
“靳修臣,你……能不能放過我?”雲舒推不動他,感覺到肩膀上被打濕了一片,她皺了皺眉。
她以為看到靳修臣這樣她會難受或者會幸災樂禍,但是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曾經被她放在心底的男人,現在已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笑也好,哭也好,開心也好,痛苦也罷,她都不在乎了……
“彆鬨了,柳如煙都被你折騰成那樣了,你還想怎樣?”
靳修臣退開一步,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整夜未眠還受了重傷,一出來就直接來找雲舒了。
本想換她一些鶯聲燕語的寬慰,沒想到……
“我鬨什麼了?”雲舒快要瘋了,靳修臣和柳如煙到底是什麼奇葩?講不通道理的嗎?
靳修臣輕歎了一聲,他握住雲舒雙肩,不容許她逃避:“雲舒!你乖乖的再熬一段時間好不好?等事成之後,我讓你與如煙同為平妻,如此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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