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晏臣深深看了她一眼後,淡淡的應了一聲。
雲舒沒聲音了,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解釋了。
好在靳晏臣沒有再追問,隻是這一路馬車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馬車穩穩當當在雲家門口停下後,雲舒就先一步下了馬車,由小廝將靳晏臣給接了下來。
“舒兒?”秦若蘭正在院中擇菜,齊桂梅站在她旁邊唾沫橫飛說得正起勁,秦若蘭竟然將菜一丟高興的迎了出來。
齊桂梅冷下了臉,合著她剛才說了那麼多,秦若蘭這賤蹄子壓根就沒聽?
“娘親!我回來看看您。”雲舒見到了秦若蘭臉上立馬揚起了笑容。
“咳咳……”齊桂梅扯著嗓子咳了幾聲,眼神一個勁的往雲舒身上剽,眨眼又看到後邊跟上來的靳晏臣,那眼睛立馬瞪得像銅鈴一樣。
齊桂梅暗暗掐住了大腿,心裡恨得緊!
雲舒這小賤蹄子狐媚子功夫還真是了得,回門是靳家二公子陪著來的,今日又帶回來一個天仙般貌美的男子,嘖!就是可惜了,美則美矣卻是個殘廢。
齊桂梅盯著靳晏臣直搖頭,那赤裸裸打量的眼神無禮到了極致。
小廝凶巴巴的站到了前邊,將靳晏臣遮擋了個結結實實。
“雲舒丫頭,你總是變著法的往家領不同的男人,這不合適吧?要是被你那快死的男人知道了,你還有好日子過?”
齊桂梅太著頭趾高氣揚鼻孔都快衝天了,陰陽怪氣的指責雲舒不守婦道。
雲舒第一時間朝著靳晏臣看了過去,生怕他動了氣,奈何小廝將他擋得太好了,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堂姐往家裡領了個野男人這事我知道,大伯娘有這閒心操心我,不如好生管管堂姐,不要什麼野男人都往家裡領。
傳出去丟的可是咱們雲家的臉,大伯娘一家自己丟臉就算了,我可不想跟著大伯娘一起丟人。”
雲舒氣不打一處來,罵她詆毀她這些她都能接受,齊桂梅千不該萬不該不能咒她男人快死了!
何況還是當著靳晏臣的麵咒的!
“我男人身體好著呢,就不勞大伯娘憂心了,你說是嗎?夫君?”
雲舒側開兩步站到了靳晏臣的麵前,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靳晏臣微微抬頭,看著那張嬌俏的小臉,冰封的唇微微上揚了幾分。
“嗯,有娘子照顧,為夫的身子定會痊愈。”
靳晏臣清冷中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在院中傳了開來。
齊桂梅在雲舒那聲嬌俏的“夫君”中失了神,又在靳晏臣冷意十足的聲音中回了神!
她驚恐的看向了那個美到過分的男人,齊桂梅要瘋了!
此人竟然就是靳家那快要死的大公子?
她竟然還當著他的麵咒他要死了?
完了!全完了!
撲通!齊桂梅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重重跪了下來,她連頭都不敢抬,跪趴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大公子饒命!我、我口不擇言,求大公子不要和我這等粗婦計較……饒命,饒命啊!嗚嗚嗚……”
齊桂梅慌得不行,當初那媒人可沒說靳家大公子生得這麼好啊!
也沒說靳家大公子還能活啊!媒人分明是說靳家大公子沒幾天活頭了,能撈十兩是十兩!
“現在知道怕了?”靳晏臣冰冷的視線帶著殺意直逼齊桂梅。
齊桂梅悔恨無比,她狠狠甩了自己兩耳光,就怪她這張嘴啊!忍一會又怎麼了?非得貪圖一時嘴快,現在好了命都快沒了!
靳晏臣稍稍擺了擺手,齊桂梅還在自顧自的甩耳光,小廝皺起了眉不悅道:“主子讓你滾了!”
“啊?”齊桂梅傻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跑了,邊跑還邊喊道:“我這就滾……這就滾!”
“娘親,這是阿晏。”雲舒將秦若蘭拖到了靳晏臣的麵前,秦若蘭和靳晏臣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對方,一時間稍顯尷尬。
“母親。”靳晏臣先開口。
“哎!哎!快進屋,進屋!”一聲母親,秦若蘭眼眶立馬紅了,她轉過頭悄悄抹了眼淚,側身將人往屋裡讓。
雲舒推著靳晏臣進屋,小廝則是帶著人將馬車上的回門禮給卸進了院子裡。
短短時間,院外就圍了不少鄰居,一個個都伸長著脖子朝著裡麵看。
距離太遠,他們隻能看到屋內有幾個人,倒是看不清楚那傳聞中的靳家大公子究竟是何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