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此一事他已經毀了根基,需要將養上半年,切記不可勞累,否則這身子骨就徹底毀了,常年病痛不說甚至還會折損壽命。”
“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都怪你!都怪你啊!說什麼那郎中醫術高超!是你害了我兒啊!”
“藥一直都是你在煎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半夏為何會是生的?你是不是想要我兒的命啊!”
“我老婆子怎麼這麼苦命啊……”
……
老嫗癱坐在地上痛哭,哭著哭著就見她突然發了狠一樣的瞪著那婦人。
蘇佑皺著眉,朝著掌櫃遞去一眼,掌櫃了然吩咐了一聲,立馬就有人從側門離開了。
雲舒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她收了銀針眉眼晶亮的看向了蘇佑:“人我救回來了,算不算大功一件?”
蘇佑失笑:“自然是算的,就是不知雲舒姑娘想要什麼?”
“等我的工錢和利錢足夠買個宅院的時候,麻煩東家幫我買間合適的宅院。”
“我名下有好幾套宅院,你若需要帶你去看看便是,想怎麼住怎麼用都可以,何必再買?”
蘇佑不明白雲舒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已經嫁入了靳家,在外購買私宅,靳家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用了,我信得過東家,隻是到時候還得麻煩東家將宅院買在你的名下,我的名下不可以有任何產業。”
雲舒笑著搖頭,無功不受祿,她怎麼可能要蘇佑的房子?
何況,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深宅大院裡的彎彎繞繞她好似早就已經刻在了腦中一般。
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竟有些無師自通……
“那行,有好宅子我給你買下便是。”
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不早了,蘇佑親自將雲舒給送了出去。
外頭那些想看熱鬨的,見到嘉興藥鋪的東家親自將一個姑娘給送了出來,一時間議論紛紛,都在猜想那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
還沒有個所以然,那已經死了的男人,就被老嫗給扶了出來。
“怎麼回事?剛才不就已經死了麼?”
“怎麼又活了?”
……
“是活菩薩!活菩薩救了我兒啊!”老嫗朝著雲舒離開的方向拜了拜。
當即所有人了然,竟是剛才那位姑娘救了此人!
“你們還不能走。”
幾個身形粗壯的漢子攔住了欲離開的幾人。
老嫗一下子就慌了,他們都沒有要討說法了,為何還要攔住他們?
難道還要他們付診金不成?這可不行!她兒子本就是吃了這裡的藥出事的!
診金是萬萬不能再付了!
“你們想做什麼?我老婆子可沒錢!”老嫗扶著那男人往後縮了縮。
倒是將那婦人和另外兩個漢子給露了出來。
“既然已經確認了這位不是因為我們藥鋪出的事,診金自然是要給的,另外我們合理懷疑你們家有人對你兒子不利,從而牽扯到了我們藥鋪。
此事定然是要報官查清楚的,我們嘉興藥鋪可不做這冤大頭。”
掌櫃的話擲地有聲,那些還在疑惑觀望的百姓們一個個都了然了。
隨著官差的到來,嘉興藥鋪這一波也是挽回了名聲,甚至還將雲舒的醫術給宣揚了出去。
雲舒來時憂心忡忡,回去的路上卻輕鬆了很多。
無論如何,她總算是能在京城立足了,無需依靠靳家。
可偏偏上天好似就不願意看她好過,雲舒一進門就迎來了晴天霹靂!
“雲舒姑娘您的院子已經換到了梅園,這朗香園是主母所住,您住不合適。”
管家微微弓著身子,態度謙和卻看不到該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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