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刀劈下,雲舒再次陷入了黑暗。
靳修臣緊緊的抱著她,那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懼讓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原來……真相竟讓你如此抗拒……”
靳修臣將雲舒放在了床上,合衣躺在了她身邊,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他炙熱的吻落在了雲舒的唇上,雖然感受不到回應,但是卻叫他無比滿足。
既然已經撕下了那層偽裝,他也就不再演了,眼底的狠戾像是得到了眸中信號,儘數釋放……
雲舒醒來的時候又隻剩下她一人,衣領大敞歪歪斜斜的掛在了肩上,嘴唇很痛,似乎還有些腫了起來。
雲舒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環住了自己,牆上的火油不知道是不是燃儘了,噗的一聲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雲舒的心頓時緊揪了起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雲舒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來到了一間陌生的宅院內。
她見到了一身紅衣的謝知蘊摟著一個笑得明媚的女人,女人大著肚子,在見到她的時候立馬變了臉色,惶恐不安的躲到了謝知蘊的身後。
謝知蘊臉上的笑容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儘數收斂:
“我說過不允許你踏足這間院子!你怎麼還敢過來?你還沒鬨夠嗎?
我說過酥酥不是你能動的!我的孩子隻能從她肚裡出生!
賤種就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彆再讓我發現你欺負酥酥,要不然就不是關禁閉這麼簡單了!”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謝知蘊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
雲舒氣急敗壞的怒吼,夢裡的她就像是個瘋婆子一般,毫無形象和教養可言,她口不擇言的怒罵謝知蘊和那個所謂的酥酥,迎接她的是謝知蘊氣急敗壞的一巴掌。
隨之而來的就是熟悉的黑暗,她又被關了禁閉!
雲舒尖叫著驚醒了過來,這個夢如此的逼真,讓雲舒久久都無法平複情緒。
她好似又夢到了前世?
原來,她嫁給謝知蘊之後果然過得很不好嗎?
“醒了?過來吃點東西。”
雲舒渾身一顫,這才看到坐在一旁的靳修臣,屋內的黑暗已經被照亮,牆上壁燈上正燃著火苗,肆意的跳動。
雲舒沒動,靳修臣就將托盤抬到了她的麵前。
“你不吃可以,就算餓死了,我也不會放你出去。
到時候外麵找你的那些人,連屍骨都找不到!”
靳修臣將筷子遞到了雲舒手邊,見她不接直接威脅。
雲舒黯淡的眼底有光亮一閃而逝,對啊!她不能自暴自棄,她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雲舒看了靳修臣一眼,拿起筷子快速乾飯。
她已經很餓了……
“我被你關在這裡多久了?”雲舒嘴裡塞著飯菜,含糊不清的問著。
“一日。”靳修臣皺著眉看了雲舒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很快便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拿了個漏刻水鐘)擺在牆角。
等雲舒吃完,靳修臣一言不發的抬著餐盤出去了。
相府,所有下人都膽戰心驚的,一個個神色匆匆,甚至連乾活都麻溜了不少,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主子的黴頭!
“人呢?還沒有找到?”
卓相一下朝回來就聽說雲舒不見了!當即便開始全城找人!
“我是親眼看著她回屋的,怎麼一夜之間人就不見了?你那些護衛都是乾什麼吃的?還能讓人給偷到家裡來了?”
裴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整個腫了一大圈。
派出去的護衛一個都沒回來,她能不急嗎?
這可是在相府啊,還能叫人悄悄進來將人給帶走了?
“夫人,你先彆著急,我已經讓人往城外去找了,此事畢竟關乎到雲丫頭的清譽,咱們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人。”
卓相也是急得吃不下飯,他可太清楚雲舒的重要性了。
這麼多年,他還未如此喜歡哪個小輩過,蓮兒可是給雲丫頭提鞋都不配的。
“那可怎麼辦啊?舒兒她在京城舉目無親,能依靠的隻有我們了啊!老爺!救命重要!”
裴氏很清楚對於女子來說清白有多重要。
可是,清白在性命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她知道蘇家的人記恨雲舒,靳家也不打算放過雲舒,除此之外還不知道有誰與雲舒有仇,她根本不敢去想。
隻要一想到雲舒現在可能在受苦,她這心就揪得痛。
“夫人彆著急,蘇佑去請那位出馬了。”
卓相淩厲的視線掃了一圈,確定沒人聽見這才壓低了聲音告訴裴氏。
“那位?哪位?”
裴氏都急懵了,卓相現在還跟她打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