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管家離開三皇子府沒多久之後,一道人影也是從高升賭坊後門溜了出去,來到了二皇子府。
秦雲府邸,耶律南仙和謝綰綰正對坐著喝茶,冷不丁就聽見家丁來報信,便讓家丁把人帶了進來。
“臣,紮敕,拜見長公主殿下。”來人一看主位上的耶律南仙當即就跪到了地上。
“免禮,是三皇子府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耶律南仙當即起身問道。
“是的公主,秦厲想讓臣把這東西交給攻城的邊軍。”
紮敕一臉恭敬的把秦厲讓人送過去的東西交給了耶律南仙。
“這是,豚州的布防圖。”
打開那張牛皮,耶律南仙和謝綰綰頓時臉色大變,他們也沒想到三皇子居然這麼喪心病狂。
膠州已經淪陷了,如果豚州再丟,那大乾北域的防線幾乎就崩潰了。
攻破漠城隻是時間問題。
“不,不對,按秦雲的說法,大乾皇帝已經知道了三皇子跟你們有勾連,卻沒動。”
“現在三皇子又讓你們聯絡邊軍,這不合理。”
“他又不是傻子。”
“明知道有人盯著你們,還派人跟你們送密信。”
“他到底想乾什麼?”
耶律南仙好看的眉頭擰成了一道川字。
“不知道。”
紮敕搖了搖頭。
“那公主,這東西,咱們送還是不送?”
“送,隻不過這東西隻送給左賢王。”耶律南仙想了想吩咐道。
“是!”
紮敕雖然心裡疑惑,卻也不敢多問,而是帶著東西徑直離開了。
“南仙姐姐,這事要告訴殿下嗎?”
“嗯,早上我會讓人去傳信的。”
與此同時,宮裡,秦琰正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在批閱著奏折。
“陛下,三殿下又聯係那裡了。”郭瑾站在黑暗裡朝著武帝稟報道。
“朕知道了。”
“他這個月該繳到內帑的銀子繳了嗎?”
“已經繳了。”
“可奴才不明白,您為什麼要讓二殿下去?”
郭瑾低頭問道。
“那你覺得朕這幾個兒子裡,誰的性格最像朕?”秦琰把手裡的孩子放在了軟塌上。
“應該是三殿下吧,不然陛下也不會對其委以重任?”
郭瑾想了想回道。
“老三?”
“老三真的像朕嗎?”武帝在笑,可那笑容裡卻有種莫名的意味。
“那二殿下?”
郭瑾又換了個人。
“他呀,算計太多,還是不夠殺伐果斷。”
“本來,他殺了東宮那些太監宮女,朕覺得他變了,可他太小心,也太在乎朕的感受。”
此刻的武帝仿佛站在芸芸眾生的頭頂,點評著秦雲的所作所為。
“郭伴伴,朕問你,你覺得什麼才是當太子的先決條件?”武帝說完,突然看向郭瑾問道。
“奴才,奴才不敢妄言。”一聽武帝這麼問,郭瑾連忙低下了頭,他都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會說話說的太多了。
“說吧,朕恕你無罪!”武帝一邊逗弄孩子,一邊道。
“奴才覺得,起碼在朝中要有一定的勢力,要能跟朝臣打成一片,否則一旦上位,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嗎?”郭瑾笑著說道。
“你說的倒也沒錯,不過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可以利用臣,但臣不能欺君。”
“對了,你覺得,朕對老二殘忍嗎?”
武帝突然又換了個話題。
“陛下的心思,奴才怎麼敢猜,陛下肯定是想曆練二殿下。”郭瑾連忙吹到了一道彩虹屁。
“其實,這根本不是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