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進了禦書房,秦雲突然發現桌上居然擺著兩副碗筷。
當即有些詫異。
“不用看了,那就是為你準備的。”武帝笑著說道,“坐吧,我們父子邊吃邊聊。”
“是,父皇!”聞言,秦雲隻能朝武帝拱手,坐在了桌邊。
“吃啊,這桌都是你最愛吃的菜,這是朕,特意讓禦膳房為你做的,鬆鼠桂魚、宋嫂魚羹!”
說著,武帝一揮手立馬有內監用小碗夾著魚肉送到了秦雲身邊。
“父皇……”
“你是想說乞塔那邊的事?”武帝自己也拿著調羹喝起了魚羹,甚至連頭都沒抬。
“父皇英明!”
“不過兒臣,並不止查到了這一件事。”
“黃永興死了。”
秦雲也拿起麵前的小碗吃了起來。
“他跟京兆尹是兄弟,又是禦醫,朕,怎麼可能不知道。”
“說點朕,不知道的吧?”
武帝依舊讓內監夾著菜,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有變化。
“兒臣在黃永興留下的東西裡發現了一則問診記錄,以及一個墮胎的方子。”秦雲沒把所有東西都一股腦的往外說。
“問診記錄寫了什麼?”聽到這兒,武帝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是一個貴人問黃永興能不能改變胎兒的性彆。”
聽到這兒,武帝抬眼看了看秦雲,臉上表情也柔和了下來,“朕也挺好奇的,這是能改,還是不能改?”
“黃永興說不能,那墮胎藥就是因此而來。”
“父皇,兒臣想求您將兒臣治罪。”
秦雲一邊吃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哈?”
聽到這話,武帝啞然失笑。
“你是把這個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
“是,禦醫被殺,甚至全家被屠,這本身就不合理。”
“而且,他接觸過王家善堂。”
秦雲把隨身帶著的血書遞給了武帝。
武帝看了看,“僅憑這血書上的王字,你就敢如此篤定?”
“父皇,這有棗沒棗,總得打三竿子才知道吧?”
秦雲笑著說道。
“另外,兒臣,還求父皇恕罪。”
“說吧,你還打算乾嘛?”
“兒臣想在皇宮裡放把火,把老鼠燒出來。”
“準了。”武帝一臉無所謂道。
而聽著這對父子的對話,一旁的郭瑾是滿臉悚然。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秦厲帶著眾人躲在幽暗的冷宮裡,身上都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
“殿下,這秦雲會不會不來了?”禁軍副統領滿臉狐疑的朝秦厲問道。
“應該不會,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沒那個膽子。”秦厲撇撇嘴,伸手在身上撓了撓道。
秦雲可不是自己,自己有那個魄力,秦雲可沒有,所以他篤定今晚秦雲一定會來,之所以沒來,是怕天色太早暴露了行蹤。
而在冷宮外,武帝和秦雲靜靜負手而立,沈煉則在一旁組織禁衛搬著柴火,放在了冷宮的外圍。
而四周的牆頭上,早就有人拿著連弩蹲守在了那裡,隻要有人出來,隨時都會被紮成刺蝟。
郭瑾在一旁看得麵皮直抽,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對父子是一模一樣的腹黑。
恐怕從一開始的廢太子,就是這對父子聯手設下的局。
“父皇,點火嗎?”秦雲點燃一根火把。
“現在點還為時過早,另外朕再教你一件事,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