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朕說什麼？”
“你要出使乞塔？”大正宮，武帝原本正在欣賞秀女們跳舞，冷不丁秦雲就來了這麼一出。
“是父皇！”
“理由呢？”武帝一揮手，讓秀女們全都退了下去。
此刻了他眼裡早就沒有了剛剛看美色時候的迷戀，反而一片冷淡。
“兒臣想把乞塔納入我大乾的版圖。”秦雲跪在地上一字一頓道。
“哼，朕看你是舍不得那個耶律南仙吧？”
武帝一臉冷笑道。
“父皇，她有了兒臣的骨肉！”對於耶律南仙的事，秦雲沒有半點隱瞞，因為隱瞞了也毫無意義。
“孩子可以再生，女人也可以再找。你是大乾的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看看朕？”
“這批不滿意就再換一批。”
“你還年輕，朕不怪你，你回去吧。”
武帝一臉輕描淡寫的說道。
“父皇，您快樂嗎？”秦雲突然問。
“你什麼意思？”武帝皺眉，冷冷看著跪在麵前的兒子。
“自從母後走後，兒臣就再也沒見您真正笑過了。”
“朕是天下之主，朕可以不笑，但朕能決定誰笑不笑。”武帝意味深長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那您能換來真心嗎？”秦雲突然發現武帝有點可憐。
“真心？”
“朕自打懂事起就被送到乞塔為質，要跟牛羊搶食，要與牲畜為伍，如果朕不放下所謂的人性，早就死在了那片雪地上。”
“真心有什麼用，它換不來一個熱乎乎的饅頭，更換不了一條命。”
“等朕回來，先皇已經立了太子，在幾個兄弟裡，朕就是最不受待見的那個。”
“對於他們的欺辱朕已經再三忍讓了，可忍讓換不來真心，隻能換來變本加厲。”
“當年的朕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知道朕為什麼罵你廢物嗎？”
“因為朕希望你學會反擊，學會打回去。”
聽到這話，秦雲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原本他以為原身受到的霸淩和迫害武帝不知道。
可現在看武帝很可能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父皇，為什麼？”
“為什麼？”
“朕也想問為什麼，可沒人告訴過朕答案，生在帝王家，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朕知道你想問朕為什麼不顧念骨肉親情，朕記得跟你說過，朕要的是一個合格的繼任者。”
“現在，你有這個資格了。”
說著，武帝指向了自己身後雕刻著五爪金龍的龍椅，“如果，你現在去了乞塔，朕敢保證，這輩子，你將與皇位無緣。”
“是要皇位，還是要那個異族女子，你自己選。”
“父皇，請恕兒臣不孝。”說著話，秦雲跪下剛想給武帝磕頭，卻被武帝一巴掌重重扇在了臉上。
“你居然為了一個番邦女子，寧願放棄皇位？”
武帝一臉不敢置信，他雙眸赤紅盯著秦雲，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秦雲臉上的肉都在抖。
“廢物！廢物！廢物！”武帝罵的一聲比一聲高，“朕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彆人千方百計想要這個位置，而你，卻寧願
選擇那個低賤的女子。”
聽到武帝的咆哮，大殿裡伺候著的太監宮女立馬嚇得全部跪到了地上。
“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父皇，兒臣如果不能救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算得了這天下，也會一輩子生活在內疚裡。”
秦雲抬頭看著武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