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走了五天,整個車隊才堪堪出了京都範圍,往著臨安府的方向走去。
臨安府作為大乾的陪都,也是相當富庶繁華的,這勾欄酒肆自然也不會少。
而且臨安府還是整個大乾最大的商戶集散地,這裡有統一的集市。
來自天南海北的商人都可以在這裡交易,販賣自己的貨物,所以臨安府也有商都之稱。
秦雲一行人剛進城,便被重點關注了,畢竟這年頭能帶著兵卒出門的,那身份絕對不會簡單。
而臨安城的州牧在得到秦雲入城的消息後,也是一連寫了兩份密信,讓管家綁在鴿子上,放飛了出去。
管家對此是一臉不解,“老爺,咱們,為何要將二皇子的行蹤透露出去?”
“那你以為老爺的官位是打哪兒來的,總不能是天上掉的吧?”
“這奪嫡的事咱們不參與,可遞個話什麼的,不過是個舉手之勞,做人呐,多結善緣,準沒壞處。”
說著,臨安府州牧錢如海將手裡的茶水一飲而儘,旋即整了整官袍,
“好了,隨老爺出去見見這位二皇子,他想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全記老爺我賬上。”
就在秦雲一行人剛來到州牧府,錢如海立馬一臉堆笑迎了上去,拱手行禮道,“二皇子殿下親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恕罪。”
“殿下一路舟車勞頓,下官已為殿下安排好歇腳之處!”
“有宴會,有聽曲兒的,不過下官不知道殿下是喜歡安靜,還是喜歡熱鬨,所以,下官也不敢貿然替殿下做決定。”
錢如海滿臉真誠。
秦雲卻是暗自點頭,這位錢大人不愧是個人精,難怪能成為陪都的州牧,不僅心思活泛,這察言觀色和交際手段也是一流。
“錢大人,本宮這情況你清楚,本宮叨擾你也是不好意思。”說著,秦雲從自己懷裡抽出一本畫冊遞給了錢如海。
這是禮物也是態度。
錢如海一看那冊子,頓時眼珠子一轉,“殿下說的哪裡話,我這臨安有個地方搓澡那可以算得上一絕,殿下可以去試試。”
秦雲善畫春宮圖,並且喜歡拿這玩意送人的事,錢如海早有耳聞。
但作為臨安府的州牧,這裡又是整個大乾最大的貿易市場。
見到的人無論是三教九流還是王公貴族都有,所以一看秦雲拿這東西,錢如海就知道該怎麼招待他了。
本質上講錢如海是個官,可同時他也是個商人,如果不懂如何投其所好,臨安府的大集市也不可能做到整個大乾最大了。
而且,他能在這個位置上,打交道的,可不僅僅隻是大乾的自己人。
乞塔,金國,北涼,慶國其實都有人駐紮在臨安內,隻是這些事都不能搬上台麵來講。
秦雲來這兒,可不僅僅是為了應付接下來青州的刺殺。
主要還是看看這位錢大人。
因為據沈煉的碟子傳來的訊息,這位錢大人也是同舟會安插在朝堂裡的人物。
隻是秦雲沒有確鑿的證據,當然也不好直接戳破這一點。
“錢大人這搓澡若是一般,本宮可不喜歡?”秦雲勾唇一笑。
“殿下,下官懂的。”錢如海擠了擠眼,衝他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好!”聞言秦雲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領著人在侍從的帶領下去了下榻的地方。
而在錢如海返回內宅之後,路過正堂卻發現兩道人影出現在正堂之內。
“好了,讓所有人都退下。”錢如海神色如常屏退左右,這才撩起官袍小心翼翼走入正堂之內。
“錢如海,參見令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