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正一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朱仁孝臉上的笑容這才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朕，再問一遍，這東西是真的嗎？”
朱仁孝眼神灼灼看向了秦雲，周身的壓迫感幾乎凝成了實質。
這一刻，他再也不是那個沉迷於酒色的昏君，而是那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鐵血暴君。
“回陛下，臣不敢撒謊。”
秦雲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慎重道。
聽到這話，朱仁孝滿臉複雜。
“皇兄，難道到現在你都不肯相信嗎？”朱珠也是拿出了那跟金條。
“還差一點，隻還差一點，你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告訴朕真相。”
朱仁孝突然煩躁的雙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頭發，無助的像個孩子。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朱珠沒想到，秦雲更沒想到。
“皇兄，這些年，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朱仁孝雖然冷血殘暴，但絕不會像現在因為女人就擅殺大臣。
甚至闖入大臣府邸去睡女人。
“她不在了，朕要這皇位有什麼用？”朱仁孝坐在地上自嘲的一笑。
“皇兄說的是十皇子的生母？”
“原來這些你都知道。”朱仁孝意味深長看了朱珠一眼。
“畢竟，我們是一奶同胞，從小一起長大，我從來不信，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朱珠同樣眼神複雜。
“你寵幸馮小憐我可以不管，那是你的自由，可現在駙馬已經把左正一是前朝餘孽的罪證送到了你手裡。”
“你還要包庇他，臣妹就想問問，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朕說了，你也不懂，這件事，你跟駙馬就彆管了。”朱仁孝根本不想解釋。
“可你是我的皇兄，也是大齊的君王，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前朝餘孽，顛覆我大齊嗎？”
“朕說了，你不懂。”聽朱珠還在說，朱仁孝當即站起身衝她大吼。
“你能理解朕心裡的痛苦嗎？”
“你不能。”
“那個能理解朕的人，她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嗎？”朱仁孝雙眸赤紅，聲音都在顫抖。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個孩子。”
“甚至連皇後的位份，都是她死後，朕才給的。”
秦雲能看得出，對於朱學胤，朱仁孝是真的疼愛。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懷疑，有沒有可能十皇子的生母是被人害死的。”
“哼，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賤人，朕直接砍了她的腦袋。”朱仁孝一臉怨恨道。
聽著朱仁孝這話，秦雲大概是把邏輯給理順了。
劉祈應該是前皇後的孩子，隻是這個前皇後跟十皇子的母親不對付，甚至是殺害十皇子生母的凶手。
所以才被朱仁孝一劍梟首。
劉祈也因此非常憎恨這個父親。
“皇兄，駙馬的意思是，十皇子的生母會不會是前朝的餘孽害死的。”
“他們故意偽造成後宮爭寵的假象，借你的手殺了前皇後，然後又設計讓大皇子跟二皇子死於非命。”
“再從小培養十皇子，讓他認賊作父！”
“從而好在暗地裡控製我大齊。”
朱珠刻意壓低聲音湊在朱仁孝耳邊道。
聽了她的話，朱仁孝沉默了。
就眼前的證據來看十有八九了，但那件事還沒辦成，他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殺左正一。
“這件事，你們就彆管了，朕自己會處理。”
“還有左正一，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