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秦雲一臉慎重道。
他知道,隻要宣布了大乾太子的身份,以往他在齊國所作的那些事,勢必會被有心人給挖出來。
甚至連朱珠都有可能因為這些事而被齊國新君忌憚。
可如果不說,朱珠跟薛若薇同樣解釋不清楚。
總不能為了圓一個謊,讓她們直接守活寡吧。
“行,事情我可以去說,可一旦我說了,你就不能再住在軍營裡。”
薛平寇眼神複雜的看了秦雲一眼,在確定他沒有開玩笑之後,這才應承道。
“那是自然,我一個大乾太子,卻住在齊國軍營。”
“會惹人非議的。”
“我這就搬到驛館去住。”
說著,秦雲率先出了營帳。
“公主,這?”薛平寇有些為難。
“薛將軍,秦雲的事就麻煩您寫個堂報,給陛下揍報一下,畢竟您是西北軍主帥。”
“此間戰事已了,必然要論功請賞。”朱珠用布擦了擦手,旋即道。
聽到朱珠這話,薛平寇立馬心領神會了。
讓金國跟乾國退了兵,可以算做大捷。
後來,他們又打到大散關門口,打得金軍都不敢出城迎戰。
這也算功績。
而且京都的王公貴族都知道十萬大軍感染了瘟疫,若是蘭陵王帶人安全返回。
那必然也是功績。
這些功績加在一起,便沒人可以置喙。
甚至,大散關內已經開始人心惶惶了。
興許用不了多久,他們便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這座關隘。
到時候,誰還敢跳出來說三道四。
想到這兒,薛平寇也不糾結了。
一個時辰後,在薛平寇說出秦雲是大乾太子這個事情之後,留在朔州的兵卒都傻眼了。
“主帥,這可不興瞎說。”
“是啊,這要被陛下知道,駙馬是要被殺頭的。”
“主帥,您可能是太高興,喝醉了說胡話。”
“都彆吵吵,我看主帥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屁,這就是癔症。”
噗!聽著這幫老卒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幫秦雲說話,薛平寇是白眼直翻。
“放屁,老子清醒的很。”
“你們這些白眼狼,老子平時待你們不薄吧,嶽老二,你居然說老子有癔症?”
“黃瘸子,你他娘的,老子請你喝酒,你說老子讓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了?”
薛平寇指著這幫人的鼻子是一頓臭罵。
虧他剛剛還在擔心,這些人在知道秦雲的身份之後,會吵著鬨著要嘩變呢。
結果,這幫孫子寧願說自己這個主帥腦子壞了,也不肯公開承認秦雲大乾太子的身份。
這幫狗東西精著呢。
他們也怕齊國皇帝找秦雲麻煩。
這些時日,秦雲跟他們同吃同住,還給他們治療瘟疫,更是帶著他們把金狗打得屁滾尿流。
他們隻要知道這是長公主的駙馬就夠了,至於乾國太子,他們不認識。
“主帥,您做人可要摸著良心啊!”嶽老二拚命朝薛平寇擠眉弄眼。
“是啊主帥,您薛家的大仇可是駙馬幫您報的。”
“滾滾滾!”薛平寇沒好氣的罵道,“你們以為老子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呐。”
“那您說這個乾嘛?”老卒們絲毫不買賬。
反正不管是秦雲還是和嘯雲,駙馬就是他們眼裡救下朔州的英雄。
“那是我女婿自己要求的。”薛平寇沒好氣白了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