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空蕩無一物,金銀珠寶沒了,本想留著拿捏山匪的那些賬冊和書信沒了,丁正德跌坐在地。
“鬼,一定是鬼做的。”丁正德喃喃自語,從地上爬起來,“驅鬼,找大師驅鬼。”
丁正德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跑,院外正好碰到前來找他做主的親戚們。
“你們家中財物都被一夜之間搬空?”
咯噔一聲,丁正德的一顆心沉到穀底,這般蹊蹺詭異的事,隻有鬼才能做到。
“妹夫,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難道你家也被一夜之間搬空?妹夫快去看看你家庫房。”
丁正德轉身往庫房跑,門敞開著,空蕩寬敞的庫房一覽無餘。
上門來找丁正德拿主意的親戚們如遭雷擊,三家皆是相同的遭遇,想到丁正德一直嘟囔著鬨鬼。
難不成真是冤魂做的?
自家人什麼德行最是清楚,他們仗著有個做縣丞的親戚,在天安縣那是橫著走的存在,被欺辱尋死的百姓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
“表哥,咱們還要不要報官?”說話的人都沒有底氣,陽光照在身上都驅散不走一股一股往外冒的冷氣。
丁正德想得美想脫口而出;“不能報官。”
一想到那些賬冊和書信,丁正德的心突地猛跳幾下,萬一落到縣令手裡,他就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
話剛落,劉縣令帶著一隊官差出現。
“將丁正德給本官拿下!”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丁正德被衙役控製住,心存僥幸的他還想著掙紮一下,“大人,這是做什麼?下官犯了何事?”
丁家門外聚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見此同樣疑惑不解,還以為縣令是為了丁家被盜之事,哪裡想到一來就將縣丞抓住。
“你勾結山匪謀害百姓,現已證據確鑿,你說本官該不該抓你?”劉縣令從懷中拿出一本賬冊在丁正德眼前晃了晃。
丁正德的眼睛直直落在那本賬冊上麵,臉上的血色像是一瞬間被抽乾一樣,慘白如紙,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帶走!”劉縣令指著僵化的丁家親戚,“他們也一並帶去衙門!”
門外看熱鬨的百姓更是被這一消息驚得宛若將餓狼扔進羊群,霎時便炸了鍋。
百姓們憤怒的咒罵聲如潮水般襲擊丁家眾人,唾沫星子口水很快將丁正德的衣服打濕。
縣丞是黑風寨山匪同夥這事像長了翅膀一樣快速傳遍縣城,憤怒的百姓聚集在縣衙前,義憤填膺地要求嚴懲惡人。
……
今日還要在天安縣停留一天,押送官差要安排采買物資,出發之前依舊是給流放犯人采買的機會。
每家可以派一個人跟著去或者將銀子交給官差代為采買。
這次雲家旁支的人不再硬撐著,同呂家人一起加入官差的采買隊伍。
雲旖象征性地也要跟著一起去采買,隻不過她得到官差的優待可以自由行動,不用時時受到官差的監視。
雲南嶽見雲旖能單獨活動詫異之餘又非常不滿,同為流放犯人,同姓雲,憑什麼他雲南城一家就處處受到優待。
“官爺,雲旖她要是逃跑怎麼辦?”雲南嶽舔著臉湊到官差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