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嶽觀察著官差的神色,小心說道:“要是官爺人手不足,小的可以代勞為你們監視雲旖。小的跟著她,絕對不會讓雲旖逃跑。”
雲南嶽心裡打著小算盤,他們不好過也不想看到雲旖過的滋潤,他跟在雲旖身邊,說不定還能省一些銀子。
屆時,老二和老三家給的銀子便能落在自己的腰包。
雲旖睨了雲南嶽一眼,語氣中滿是嘲諷和鄙夷,“你監視我?你是能打還是能殺?怕不是你自己有想逃的心思吧?
還是說自以為能從我這裡占到什麼便宜,想讓我出銀子給你們買東西?你怕是忘了咱們沒關係吧?”
被雲旖戳中心思,雲南嶽的一張老臉有些漲紅,不過因為流放以來被曬得黢黑看不出來。
“你……牙尖嘴利。”雲南嶽氣惱不已,“我不過是想為官爺分擔一些。”
這話說出來誰信,反正雲旖是不信。
官差冷哼一聲,眼中流出滿滿的厭惡感,“官爺如何做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幾十歲的人還不如一個姑娘,再逼逼便取消你們的采買資格。”
見官差又要發火,生怕不能采買的雲南嶽隻好悻悻閉嘴。
雲旖見此坐上自己的馬車同官差打了招呼便走,嘴角扯著一個上揚的弧度。
活該,氣死你個老家夥!
好好的路不走,偏要湊到她跟前找不痛快,就非得賤地上趕著找罵。
雲旖駕著馬車並沒有急於去買東西,而是慢慢在縣城內閒逛。
本來該是熱鬨的縣城卻有些冷清,除了衙門口熱鬨外街上行人稀少,街邊更是攤位稀疏。
賣新鮮瓜果蔬菜的幾乎看不見,擺攤售賣的都是一些竹籃、竹筐、絹花頭繩那些小玩意。
造成縣城這樣淒涼的景象,跟黑風寨的山匪脫不了乾係。
雲旖朝著縣城的西南方向趕車,這裡是貧困百姓的聚集地,到處都是低矮逼仄的土坯茅草房。
不少房屋的牆皮斑駁脫落,露出裡麵的泥土,屋頂上同樣覆蓋著稀疏的茅草,更能看到塌陷的地方露著缺口。
狹窄又臟亂的街道上,偶有幾個衣衫襤褸、麵黃肌瘦、光著腳丫的孩童跑過,又或者趴在院門口好奇地打量著坐在馬車上的人。
“傅大哥,我們晚上來濟貧。”雲旖低聲同傅廷澤交流著,“昨晚我們搜刮不少銀子和糧食,足夠接濟這些百姓。”
那些財物本就是貪官奸商搜刮的民脂民膏,也算是物歸原主。
這些都是可憐的百姓,雲旖想著能幫一點算一點。
空間的另一麵,傅廷澤看著畫麵裡的人,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好,還需要我做什麼你直說便是。”
見雲旖眉頭緊鎖,臉上布滿愁容,傅廷澤伸手點了一下畫麵中雲旖的額頭。
“小姑娘家不要心思這麼重,小心臉上長皺紋。不管什麼難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感受到額頭觸感,雲旖眨了幾下眼,開玩笑地說道:“老天不下雨,百姓們的日子就不好過。
要是今晚能下一場雨,再加上咱們的救濟,百姓就能度過眼下這個難關。”
想讓老天爺下雨,又談何容易,欽天監的官員都算不到何時才能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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