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獵物飛躍到榕樹上,森蚺和鱷魚就像提前商量好似的,由鱷魚守在樹下或攀爬到枝杈粗大的底層樹杈上,伺機攻擊掉下樹的獵物。森蚺快速爬上樹,在榕樹上捕殺獵物或將獵物趕下樹,讓鱷魚捕食。
溫丹依舊站在樹冠上,把兩個野獸的行動看得清清楚楚。他見森蚺向樹冠快速攀爬上來,決定在榕樹頂部擊殺森蚺,讓處在榕樹下部的鱷魚乾瞪眼。
溫丹插劍入鞘,從背袋裡掏出一條兩端帶鐵爪的繩索。這條繩索有六丈長,是溫丹去極為陡峭的山崖打坐練功時攀岩用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溫丹已留意到,這棵榕樹的大部分樹杈伸往東南西三個方向,尤以朝南伸出生長的樹杈樹枝為多。而朝北伸出的枝杈較少,使得整棵榕樹向南傾斜。
但這棵榕樹的樹冠下方有一枝朝北橫出的樹杈,生長的枝葉稀少,樹杈較粗,承吊自己的身體沒問題。
溫丹將繩索一端的鐵爪準確的甩在這枝朝北向樹杈上,經過兩圈纏繞,鐵爪緊緊扣住樹杈。溫丹輕輕一扯繩索,將另一端緊緊束在腰際。
溫丹見森蚺攀爬到距離他六尺的樹頂時,蚺頭和前半個身子突然脫離樹乾,張開大嘴向他頂上來。
溫丹單腳一點樹枝,身子已向北飛掠而去。
森蚺一嘴撲空,前半個身子衝出樹冠後,隨即也向北落下去。
溫丹見森蚺從高空追向自己,在充分伸展完繩索後,他單手一扯繩子,借助繩子拉力,身子又飛向榕樹中部。
這棵榕樹朝北這麵樹枝稀疏,沒有阻擋,視線較好。溫丹飛掠回來,雙腳蹬在一個朝北的乾樹杈上,一手扶住樹乾觀察。
這個位置距離下邊鱷魚盤踞的地方近三丈高,不必擔心鱷魚自下而上的進攻,溫丹可以放心對付森蚺。
這條森蚺絕對沒有想到,飛離榕樹的獵物轉眼間又飛回來,並且落在它的下方。
為了避免蚺頭和前半個蚺身砸下去受傷,森蚺即刻收縮身子,在纏繞於樹乾的蚺尾拉動下,森蚺的前半個身子迅速扭動,彎曲回撤,伸縮自如的下墜在朝南麵的樹杈上,而蚺尾依舊纏繞在上部樹乾上。
溫丹站立的地方,距森蚺前半身停留的南麵樹杈不足七尺,森蚺寬扁的白色肚腹儘收眼底。
溫丹豈能錯過這個機會,他立即移步到森蚺正下方一個樹杈上,微蹲馬步,運混元真氣於雙掌,使一招雙手擎天,向森蚺頭下七寸處打去。
森蚺剛回落到樹上,正待尋找獵物,七寸處已挨到重重兩掌。
溫丹這兩掌隻使了六成功力,他怕用力太足會墜斷腳下的樹杈,掉入鱷魚口。但由於這個位置距離森蚺很近,掌氣又正對著森蚺最薄弱的七寸前腹部,溫丹兩掌真氣像出鏜的炮彈一樣,直射森蚺脖頸,森蚺七寸處立即被真氣撕開,強大的真氣波穿透七寸處蚺背,將這個部位的筋骨皮肉全部擊斷,連同被真氣劈開的樹杈一起垂下來。
在“哢嚓嚓”的響聲中,森蚺七寸以上的脖頸和頭顱直接掉到樹下,樹杈打斷骨頭連著筋似的搭在下麵的樹枝上。
森蚺的斷口處噴出殷紅的鮮血,隻向溫丹潑灑過來。
溫丹正欲躲開,這條無頭森蚺像長著眼睛一般向他衝來。
溫丹後撤兩步,在原來朝北的乾樹杈落腳。無頭森蚺又向溫丹甩過來,欲纏繞他。
溫丹單腳輕點樹杈,身子如箭一般向北射去,這條無頭森蚺已飛快的纏住乾樹杈和樹乾。
溫丹在繩索的拉動下,像蕩秋千似的蕩回榕樹。他仿佛看到一道陰寒的黑影離開無頭森蚺,向山上飛去。
溫丹無暇顧及這道黑影,他抽出白虹劍,在身體即將接觸到榕樹時,向纏繞在樹乾樹杈的無頭森蚺,斜刺裡一劍劈去。
隨著那道黑影離身,這條無頭森蚺似乎耗儘了力氣,森蚺前半身再也無力抬起,耷拉在樹杈上晃蕩。
溫丹這一劍直接砍在森蚺肉體上,這條纏繞在樹乾樹杈的粗大肉繩立即斷為兩截,下半部分滑落而下,磕磕絆絆掉在樹根下扭動著。上半部分雖然還附著在樹上,卻已控製不住身子,鬆鬆垮垮蜿蜒而下。
溫丹知道這條森蚺已死,再不需要給它垂死掙紮的蚺身來一下,遂左手輕扯繩索,身子已竄到那根固定繩索的樹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