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遠急忙拱手,態度誠肯的道:“那是自然,婚姻大事作不得兒戲。”
說完,他朝薜氏使了個眼色。
讓她幫著美言幾句。
薜氏則是看向宋文君,這種事能不能成,得看宋文君的意思。
她就是一個牽線的人,更何況她對這個遠房的表哥,也沒啥好印象。
聽說在青州的正室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如此品性的人,她犯不上給他出錢出力的。
宋文君則對著兩人笑了笑:“若有消息,我必會著人通知你們。”
幾人正說著話,突然有小廝跑了進來,一臉慌亂的道:“少夫人不好了,江娘子她,她投河了……”
“什麼,投河?”這的確出乎宋文君的意料之外,她忙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屋內的官夫人和世家小姐們,也是一臉驚訝。
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說投河就投河了呢?
眾人全都朝著河邊走去,岸邊已經圍了好些人,江妙音在跳入河裡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快速的撈了上來。
好在那水較淺,並沒有沉到底。
她隻是喝了幾口水,嚇著了。
此時身上裹著丫鬟拿來的披風,渾身抖個不停。
臉色也白成了一張紙,衣釵散亂,說不出的狼狽。
看到宋文君帶著人過來,江妙音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道:“少夫人,我知道今天這場宴會是為我舉辦的,我說過要為夫君守一輩子的,我不想食言……”
說完,她深深的低下頭去輕輕啜泣著。
四周的人全都被她的話震驚到了,沒想到江妙音竟真想為顧家大郎守潔。
真是個烈女啊。
她這麼一說,倒是把宋文君架在了火上烤。
有些不知內情的官夫人,看宋文君的眼神都變了:“既然江娘子立誓不嫁人,侯府何必多此一舉呢,這不是逼著人家去死嗎?”
“誰說不是,江娘子真可憐啊,哎。”
“女子身不由已,哪怕是當寡婦也會惹人猜忌,內宅裡的事果然不好說。”
剛剛還在誇宋文君心胸寬闊,性情溫厚的人,現在全都牆頭草一般倒向了江妙音。
在她們看來,是宋文君這個弟妹容不下江妙音,所以才想著把她嫁出去。
宋文君看著四周那些充滿惡意猜忌的目光,緩緩勾唇。
不得不說,江妙音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用的確實漂亮。
但也僅限於此,對她宋文君而言根本算不上威脅。
既然要演,那她陪著就是了。
宋文君蹲下身一臉關心的問道:“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今日是春日宴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閒言碎語,說要讓你嫁人的?”
話音一落,眾人又是一驚。
對啊,宋文君從頭至尾都沒有是給江妙音準備的,她好端端的怎麼說是給她相親呢?
而且也沒有看見有哪個男子,向顧家提出要娶江妙音的話來啊?
許光遠一聽回過味兒來了,合著江妙音沒想嫁他啊。
那她說那番話是啥意思?
想讓自己出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