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君輕鬆的一笑,似萬般畫卷在她眉眼裡鋪卷開來,生出無限錦繡風光。
眸光流轉間,某個人的心已經深深淪陷。
直到宋文君離去很久,蕭稷都沒有回過神。
他失去了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這次,誰都休想阻止他跟宋文君。
“還不滾進來。”蕭稷突然對著門口喝了一聲。
門口探出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田七對著蕭稷狗腿的一笑:“王爺,你叫我?”
蕭稷冷眼看向他:“本王讓你打探的事,進展如何了?”
自從他第一眼看到顧今晏,就對這件事起了懷疑。
所以他讓田七命令手下的人,去追查已經有數十日了。
田七立馬恭敬的上前,回道:“當年王爺進宮赴宴被人暗算,屬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您從皇宮裡帶了出來,事後找了個清白的姑娘給您當,解藥……”
隨著他每說一個字,蕭稷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砰的一聲,他一拳重重捶在桌子上,嚇的田七哆嗦了一下。
“這些事還需你說,本王想要知道的是後麵發生的事,那姑娘姓甚名誰?”
明明心裡已經有了定議,可蕭稷還是想再證實一下。
田七縮了縮脖子,回道:“是,是宋夫人,屬下找到當年跟隨顧懷舟的小廝,嚴刑逼供一番對方才招了。”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蕭稷,見對方眉眼滿是冷意,急忙又加了一句:“王爺放心,那人已經被屬下滅口了。”
聞言,蕭稷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真相果然如此。”蕭稷氣的咬牙,並不是因為此事陰差陽錯讓他跟宋文君在一起。
兩人還有了一個兒子,讓他生氣的是顧懷舟這個混蛋。
他求娶到宋文君,卻不好好待她。
新婚洞房花燭夜竟然把她賣進妓館,如果當時不是自己遇到,還不知道宋文君此時有多悲慘。
想起這些事,蕭稷就氣的胸口疼:“顧懷舟,他在哪兒?”
“已經被侯府趕出去了,流落街頭。”田七此時十分上道兒:“王爺,要不要屬下帶一隊人,把他……”
他伸手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蕭稷抬眸看了對方一眼,冷意十足。
田七摸不準他到底啥心思,一時愣住了。
隨即就聽到蕭稷冰冷的聲音響起:“本王不想再看到此人。”
“是,屬下即刻去辦。”
田七臉上露出一抹邪笑,殺人放火的事,他最喜歡乾了。
出門,對著被樹葉遮擋的黑影道了一聲:“老白起來乾活了。”
樹上沒有動靜,田七也沒有在意抬腳就往外走。
一道黑影從他頭頂掠過,等田七走到門口時,對方已經穩穩的坐在馬背上了。
田七不屑的切了一聲:“會飛了不起啊。”
他長腿一邁,也跨坐在馬背上。
手勒住韁繩厲喝一聲:“駕。”
幾匹駿馬絕塵而去,眨眼就消失了巷口。
殘陽被黑暗吞噬,四周陷入黑暗。
狂風卷起落葉,刮的天地一片昏暗,飛沙走石。
破廟內,一個頭發蓬亂衣衫襤褸的人縮在牆角,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被風刮起的長發露出那人的臉,雖然沾滿了汙垢,但能隱約看見白嫩的肌膚。
顧懷舟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竟然會與乞丐為伍。
不,他還不如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