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江姑娘就不要那麼辛苦，直接把方子賣給我們，我們自然會有點心師傅來做，你也不必那麼辛苦不是？”齊輝笑得恍若一隻老狐狸，可是這會連於曉靜都回過神來了——到底是隻拿一次賣方子的錢，還是源源不斷的分成？
那傻子都知道選哪樣。
“哎呀，齊東家，你也彆為難我們了，我們是打算自己開鋪子的，把方子賣了，那鋪子裡賣什麼呢？”於曉靜也開口了，笑眯眯的，說的話也完全讓人挑不出刺：“我覺得阿孜之前說的法子最好，最適合咱們合作。”
“等你們自己開鋪子，也賣這些點心，我們茶樓這也賣，這不成了咱們兩家在搶生意？”齊葉還是搖頭，看向江孜：“還是把方子賣給我們茶樓更合適。”
“搶生意是不至於的。”江孜笑，小小的恭維了一番：“清風茶樓可是鎮上最大最有名氣的茶樓，來消費的那都是達官貴人，即使我開一家鋪子，也影響不到茶樓的生意，咱們麵對的客戶，那都不一樣。”
“而且我們人手不多，鋪子裡的點心吃食不會做太多，肯定是每天都限量的。”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不是嗎？”
“重要的是後續我可以為你們提供其他的點心，而不僅限於現在這幾種。”
說到這裡，江孜頓了頓，笑容越發燦爛：“這才是我們真的價值所在，不是嗎？”
於曉靜似懂非懂，但還是狠狠地點了點頭：“阿孜說得沒錯。”
阿孜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齊家父子沉默了片刻，齊輝也露出個無奈的笑容：“我不可否認，江姑娘你說的很有道理，也很吸引我。”
“不過六四分不行，最多七三分。”
江孜一聽，立刻應了：“可以，成交。”
她最低的期望不過是八二分，七三分？
夠了夠了。
齊輝和齊葉更是一愣，最後雙雙無奈的笑了起來，齊葉更是朝著江孜豎起了大拇指：“我們這是不如姑娘沉得住氣。”
江孜擺擺手笑：“方便的話咱們可以把細節的東西談一下，然後簽訂一份契約？”
“以後就讓我家阿葉跟江姑娘兩位來處理這些事情，你們年輕人相處更好。”齊輝站了起來，顯然是要做甩手掌櫃的意思，齊葉也站起來，親自給齊輝開了門，父子倆在門口小聲說著話，於曉靜也湊到了江孜耳邊嘀咕。
“阿孜，咱們這是占著便宜了？”
什麼叫占著便宜了？
“這談的是生意，哪裡叫占著便宜了？都是咱們應得的。”江孜白了一眼這個缺心眼的家夥——要是和她談生意，誰都能賺大發。
齊葉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手上捧著筆墨的小二，正如於曉靜說的那般——清風茶樓裡無論跑堂小二還是管事掌櫃，個個都是模樣清秀好看。
至少在視覺上給人的感官就很不錯。
契約起草過程中也是多有討論，隻有於曉靜無所事事，哢擦哢擦的咬著桌上的蛋卷，把肚子添得紮紮實實的，連口渴喝杯茶都嫌難受。
契約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
第一，根據茶樓的需求準備每日的茶點。
第二，每月配合茶樓至少出一道新品茶點。
第三，茶樓預支采購費用，每月結算一次收入，結算時扣除采購費用後再按比例分紅。
雙方簽字畫押，再送到衙門處蓋上紅印便可生效，不過鎮裡是沒有衙門的，一切事項由鎮長處理，齊葉叫來下人送去鎮長家蓋紅印，幾人依舊坐在茶樓閒談。
“既然合作達成，大家也不用那麼生疏見外，我比你們年長一些，你們便喚我一聲齊大哥吧。”說著，齊葉笑了起來：“我是家中獨子，從小就希望有個妹妹，可惜我爹舍不得我娘再受生育之苦。”
於曉靜眼睛亮晶晶的：“齊東家可真好！我以後也找個這樣的夫君！”
“你一個姑娘家的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江孜無奈的瞪她一眼，看向齊葉：“曉靜向來口無遮攔的，齊大哥不要見怪。”
“於姑娘也沒說錯，女兒家找夫婿是得擦亮眼睛找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齊葉倒是認真了起來，似乎還真把兩個女孩子當做自家妹子了，江孜也不與他客氣了，揚起笑容：“齊大哥也不用這麼客氣，就叫我們阿孜與曉靜便是。”
齊葉很健談，他也有了秀才的功名，但是為了家中產業放棄了科舉。
當然，也是因為他確實喜歡做生意的緣故。
齊家一向開明，若是他喜歡讀書想要繼續科舉，家中也不會阻攔。
談及生意，齊葉的話就更多了，尤其對江孜那一番套餐售賣感興趣。
“就拿這龍井與芝麻蛋卷來說，在不知道兩者在一起的味道如此契合的情況喜愛，極少會有人剛剛好就同時點了這兩樣。”
“所以，我們可以推出新的茶點菜單，專門推薦我們嘗試過味道契合已經搭配好的茶點，就是現在隻得了芝麻蛋卷和龍井一個茶點套餐太少了些。”江孜思索了一下，笑：“我家還有熬製好的樹莓果醬和番茄醬，泡成果茶，配著這兩種口味的小米蒸糕特彆合適。”
齊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清風茶樓從來沒有推出過果茶，我覺得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或者明天我送些過來你先試試？還有明日需要哪幾樣點心？時候不早了，我們得早些趕回去做準備了。”江孜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心裡在琢磨著和清風茶樓合作，家裡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做完。
怕是真的要辛苦很多。
“不用試了，今天嘗過這些都不錯，肯定差不到哪裡，明天直接帶些過來吧。”齊輝無所謂的擺擺手——既然要合作，那自然是要互相信任。
齊輝和江孜商議了一會，很快就確定好了明日要準備的東西。
十斤炸紅薯片，四十根芝麻蛋卷，二十塊樹莓果醬小米蒸糕，二十塊番茄果醬小米蒸糕，再加上一斤樹莓醬和一斤番茄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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