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連著下了三天,倒也沒影響鋪子裡的生意,反倒是因為天氣涼爽了許多,來吃飯的多了些。
用他們的話說,天氣涼爽了些,就更想念江家食肆的熱乎乎的湯水了,尤其是江孜做的胡辣湯,酸辣爽口。
原本江孜以為會有人吃不慣,至少江母就吃不太慣胡辣湯,可意外的賣得不錯。
她做胡辣湯其實挺隨意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得正宗,反正她自己是喜歡吃的,也賣得不錯,旁人也不會做,那便算是正宗的胡辣湯吧。
而且做法也是簡單的,泡發的木耳和香菇切絲,和金針菇放在一起水煮,水開了倒入調好的醬料——是加了米醋、醬油、鹽、胡椒粉以及辣椒粉攪拌成的。
直接倒入醬汁煮開,加入水澱粉,最後淋入蛋液,撒上蔥花就可以出鍋了。
做法簡單,一次就能做滿滿的一大鍋。
說實話,真要開鋪子的賣這個真的是省心又省事。
也不隻是鋪子裡賣,江孜也給傅家私塾送午膳的時候也做了這道胡辣湯。
聽說評價不錯,傅懷瑾還喝了兩小碗,江孜就記在心上了,打算以後可以多做幾會,她也沒彆的意思,畢竟當初傅老爺子找她幫忙做午膳的時候,主要還是為了能讓傅懷瑾多吃些東西。
可在旁人眼裡似乎覺得她對傅懷瑾過於關心了,連江母都旁敲側擊了好幾回,原本沒放在心上的江孜還真差點以為自己對傅懷瑾有點什麼了。
傅懷瑾是幫了她不少,又是個美少年,她怎麼也不忍心讓這樣一個人真的像大夫說的那樣活不過雙十啊!
好吧,她確實是算半個顏控——傅懷瑾是真的長得好看啊,冷冷清清的,全長在她心上了。
至於旁的想法?
江孜覺得她沒啥想法。
真的沒想法?假的沒想法?
反正現在的江孜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的,她也沒空去辨彆自己到底是什麼個想法。
鋪子裡的生意漸漸穩定了下來,習慣忙碌以後,大家做起事情來就速度也更快了,再加上多了一個人手——是江母和村長商量後選定的人選,林五爺的兒媳婦張氏。
林五爺家本是村裡的獵戶,日子不錯,隻是狩獵還是多有風險的,林五爺和兒子林上山狩獵遇上了三頭野豬,運氣好才活了下來,可惜林正卻傷了腿成了瘸子再也不能打獵了,林五爺年紀大了,以前打獵受過不少傷,老了便是各種傷痛,家中孩子還小,這家裡上上下下全靠兒媳婦支撐,,可這年頭村裡的婦道人家會做什麼呢?苦力做不了,又沒什麼手藝,家裡窮得快要歇不開鍋,好在張氏勤勞,每天上山摘野菜,自己也種菜賣,雖然吃不飽但是日子勉強能過著,算是村裡出了名的貧苦戶了。
原本江孜是擔心村長出麵推薦的儘是些方山村本家姓的人,若是做事不利落還偷懶,鬨起來也不好看。
好在推薦的是張氏,張氏向來勤勞,做事麻利,這幾天有她幫忙,大家明顯輕鬆了不少。
江孜也沒有再總是出什麼新的菜式,這幾天教了張寧寧做了不少菜,得讓她熟悉一下,每天輪著做這些重複的菜,收入也穩定在每天二兩左右,江孜和於曉靜每天晚上湊在一起數銀子,那財迷樣讓眾人看了都搖頭,好笑但也沒製止。
彆說她們兩個了,其他瞅著眼紅也想跟著數銀子,隻是到底不好意思。
眼瞅著七夕到了,雨也停了,大晴天的倒也不是特彆熱,廚房有張寧寧,江孜邊坐在櫃台前,裡絞儘腦汁的思考著鋪子裡做氣息活動的事情——七夕節在這裡都被叫做乞巧節,女子穿針乞巧拜織女,製巧果表白心上人,男子作詩舞墨拜魁星求一舉奪魁,考運亨通。
她是想男男女女一網打儘。
但是說實話,牛郎織女她知道的,製作巧果也難不倒她,但是穿針乞巧?作詩舞墨拜魁星?真真是點在她的盲區了。
江孜在紙上胡亂劃了幾條黑線,就差咬筆尖嚎叫了。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我看你都在糾結半天了。”江母在記賬,看著江孜愁苦的樣子不由的好笑:“你呀,想那麼多做什麼?女子穿針乞巧,男子考教學識,贏了就能獲得你做的巧果還有筆墨紙硯,哪裡需要那麼複雜?”
江母頗有些語重心長:“像你說的,鋪子開業沒多久,做活動吸引點人是好事,但是你彆忘了咱們人手畢竟不多,這兩天才適應了些,你要是把活動弄得太複雜,大家手忙腳亂的,到時候出錯了,那可就適得其反了。”
“所以,不用太複雜,簡簡單單的就行了。”江母拍了拍江孜的肩膀,不再說話了,放下手中的賬本,又拿起帕子開始繡了起來,江孜被說得愣住了,但是仔細想想是沒錯啊,她隻想著要趁著做活動吸引更多的人,也能大賺一筆,卻是忘記了大家到底能不能忙得過來。
忙不過來出錯了沒給新客戶留下好印象,反而算不上好印象。
那就簡單些,從初五開始到初七三天,凡在江家食肆消費滿六十文可抽簽獲得初七晚上參加江家食肆活動的資格或者十文代金券一張。
江家食肆定價不高且分量足,三口之家點上三菜一湯就差不多能達到抽獎資格了。
比賽就兩類,一是穿針乞巧;二是猜謎對對子,
穿針乞巧,每組五人,總共五組,每組五人,以五彩絲線穿針,最快者為巧者,每組勝者再比試一場來進行排名
猜謎對對子,總共五組,每組五人,每組十個對子,每組猜對最多為勝者,每組勝者再比試一場來進行排名。
輸了能獲得十文錢的代金券,贏者根據不同的排名來獲得不同的獎品。
江孜定好規則,很快就找來一塊木板,讓江母幫忙寫上去了,然後立在店鋪門口。
江家食肆舉辦七夕活動,消費即可抽獎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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