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孜回去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就已經準備好了,於曉靜更是殺好了五隻雞——這雞才養了一個多月,還是半大不小的小嫩雞,小小的一隻,她都分配好了,加工坊那邊兩隻,自家這邊三隻,聽得江孜都好笑。
不過這小嫩雞不大,人多的話確實怕會不夠吃。
叫花雞的做法其實是不難的,先用生抽、米酒、米醋、白糖、鹽、五香粉、花椒粉、辣椒粉調成醬汁,把殺好的雞裡裡外外都塗上一層,醃製一個時辰等它入味。
醬汁調好就遞給了於曉靜,她和張寧寧就去將雞醃製起來,江孜則拿著米酒跑到於曉晨去河邊挖回來的黃泥,放了有一會了,黃泥有些發乾,江孜非常大手筆的直接將一小罐米酒都倒下去,旁邊的於嬸看得直咋舌:“你這是做什麼?那一罐米酒可不便宜,用來和泥巴?”
“一會要用這些泥巴塗在雞身上,倒些米酒去去泥腥味。”江孜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用旁邊的木棍把黃泥都攪拌了一下,才伸了個懶腰:“米飯還沒煮吧?我去煮米飯,順便把餡料炒一下。“
江孜先去廚房把米飯煮上,然後便開始炒塞進雞肚子裡的餡料,原料都是張寧寧提前準備好的,野豬肉、野兔肉、香菇、蝦仁和筍乾全部都切成丁,還有從加工坊拿過來的玉米粒——鍋裡倒油,油溫升高,倒入蔥薑蒜爆香,加入所有原料,大火翻炒均勻,加入米酒、生抽、白糖和鹽簡單調味,炒到斷生盛出備用。
“給我先嘗一口!”
看著滿滿一大盆的餡料,於曉靜舉著勺子就跑了過來,毫不客氣的舀了一勺塞進嘴裡,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貪吃的倉鼠,邊吃還邊點頭:“好吃好吃!阿孜,你直接用這些做炒飯吃吧,肯定超級好吃下飯!”
自從有一次懶得做飯,江孜做過一次什錦炒飯……其實也就是大雜燴炒飯,然後於曉靜心心念念著要讓江孜給她做各種炒飯。
但是那樣油潤潤的炒飯是她一個減肥人士能多吃的嗎?那肯定是不行的——在控製於曉靜飲食這一方麵,江孜是很能下得去狠手的。
“你少吃點,現在吃飽了一會還想吃叫花雞嗎?”江孜一巴掌拍走於曉靜企圖再舀一勺的右手,直接端著盆往外走,於曉靜咬著勺子跟在她後麵:“嘖,你怎麼越來越小氣啦?我就吃這麼小小一兩勺,肯定是不能吃飽的!”
瞧這樣子,還想找機會吃呢!
江孜直接端到了於嬸麵前:“嬸子,你幫我盯著,不能讓於曉靜偷吃。”
“哎哎哎?什麼意思啊,現在還連名帶姓叫我了?江阿孜!”於曉靜氣惱的撲過來掛在江孜背上,一雙胳膊摟著她的脖子,江孜差點被她勒得背過氣去,使勁拍了她幾巴掌,這家夥才鬆了手。
姐妹兩個鬨騰了一會,張寧寧來問江孜:“阿孜,我看醃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做起來了?”
“噢噢噢,差不多了,再不做今天午飯可得晚了。”江孜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立刻推開還黏在她身邊叨叨著餓了的於曉靜:“嫂子,把那五隻雞端到桌上去,先把那些餡料塞進雞肚子裡。”
於曉靜立刻追在張寧寧身後:“我來我來,我來幫忙。”
“這丫頭一天到晚怎麼就惦記著吃!”於嬸搖頭,一臉無奈。
“能吃是福,多好呀。”江母笑起來:“你呀,少操心,孩子們都懂事,心裡有數的。”
眼看著江母和於嬸兩個又要開始討論起子女教育問題,江孜立刻抱著那一盆餡料溜之大吉。
在吃的上麵,於曉靜向來都是非常的積極,急衝衝的跑過來就問:“要怎麼弄?我來。”
“急什麼。”江孜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把雞放好,然後拿起旁邊的勺子,一勺又一勺的將餡料塞進雞肚子裡,然後就想起沒有拿針線,扭頭看向江母:“娘,你找個閒置不用的針線給我,我要把雞肚子縫起來。”
“喲,吃個雞而已,怎麼還要用上針線了?”於嬸有些好奇,也湊了過來,江母應了,就去屋裡了。
有於曉靜在,都不需要江孜動手了,她就已經飛快的將雞肚子塞得滿滿的,塞到實在是塞不下去了才停手,江孜忍不住說她:“彆這麼貪心,一會縫不住,餡料漏出來了,這叫花雞可就吃不成了。”
“你要相信江姨,她手多巧啊,縫這個雞肚子那是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
江孜一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當即也沒說什麼了,就等著江母過來了。
果然,江母來了也沒說什麼,穿針引線的動作快得很,很快就將那雞肚子都縫上,江孜還上手扯了扯,緊實得很,不由的朝著江母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呀,也該抽空好好練練針線了。”江母忍不住就指了指江孜和於曉靜:“還真以為以後不用縫縫補補了?日子哪裡是這麼過的。”
“哎呀,江姨,我們心裡有數的啦,瞧你手上都是油漬,我去給你端些熱水過來洗洗手。”於曉靜一聽這些就頭大,拔腿就走,江母好笑的搖搖頭,沒再說了,江孜也當沒聽見,拿起一片洗乾淨的新鮮荷葉,給她做示範:”荷葉多鋪上幾層,再用用細繩仔細紮牢,確保密封嚴實了,這樣才能防止餡料漏出來。“
“最後還要再裹上一層厚實的黃泥,放進火堆下烘烤就可以了……哎,忘記搭火堆了……曉靜你趕緊抱些柴火過來,在院子生個火。“江孜說著就想起事來,連忙叫於曉靜,倒也沒手忙腳亂的,張寧寧是個能乾麻利的人,學得快,動作飛快的就把幾隻雞都處理好了,就等著於曉靜生火了。
生火是很快的,江孜指揮著眾人將黃泥球埋在火堆下方慢慢烘烤。
“先用大火烘烤半個時辰,然後翻出來看看有沒有泥殼脫落,泥殼脫落了就要用黃泥修補,然後抽掉些木柴,小火再烘烤半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江孜站在火堆前,拍了拍手上的黃泥,道:“還有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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