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沒感覺！
林落姝發現脖子上沒有預想的冰冷感，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隻見不知何時秦湛衝了回來，揚起的一隻手生生握住了墨如的刀。
血順著秦湛的指尖滴下，砸在地上和雨水混雜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也順便變得血腥。
墨如反應上來，單膝跪地：“請掌印責罰！”
秦湛沒吭聲，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落姝的身上。
他悠悠蹲下身，夾著血的手在她冰冷的脖頸上縈繞，狠戾的視線鎖著她：“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麼？”
林落姝咬唇，視線下移，定定看著麵前撥弄的男子指尖，就像是一把利刃，每劃過一個毛孔，都會激起她瘋狂的戰栗。
她則是被待宰的羔羊。
林落姝哽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知道的太多了，秦湛和秦家的關係，秦湛的身世，還有他最後結局。
這個看起來風光無限的東廠掌印，最後會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被手足踩在腳下，她怕她一開口，死的就會更快。
“嗯？”
秦湛掃了她一眼，明顯已經沒了耐心。
林落姝回神，撲騰在雨水裡的雙手用力攥緊，用了這一生最大的勇氣道：“秦大人是秦家的養子吧！”
“你亂說什麼？找死！”墨如聽到，手中的長劍再次揚起。
林落姝被嚇得瞳孔緊縮，雙腿發顫，話卻不停：“掌印對秦家人這麼好，是因為當年你走投無路是秦家人救了你！是與不是？”
秦湛眯緊雙眼。
林落姝語速更加快：“但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你更不知道你腰間那個翊是怎麼來的。
這一切，我知道！呃.”
她的話剛落下，秦湛停留在她脖頸的手突然用力卡住了她的下顎。
“你知道什麼？說！”
秦湛的力氣之大，甚至要把地上被嚇得不能動彈的林落姝提起來。
雨下得更猛烈了，淅淅瀝瀝如線珠一樣砸在林落姝的臉上，順著她的下顎緩緩流過秦湛暴著青筋的手。
林落姝就這麼盯著秦湛，嬌豔的紅妝在馬燈的照耀下襯托的越發迷人，她勾出一抹笑意：“所以，掌印大人，咱們做個交易吧，你幫我捉奸。
我.告訴你真相！”
林落姝的話剛落，秦湛低著頭身體開始顫抖，片刻，她聽到了陣陣嘲笑聲。
秦湛抬眸，一雙鄙夷的目光落在對麵女子的身上：“林落姝，你憑什麼以為，本座會因為你這三言兩語就信了？”
林落姝瞪大雙眼，心中惶恐。
她本以為她知道了未來，拿出了最大的籌碼能搏上一搏沒想到，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秦湛。
“我”
秦湛手臂微微用力，林落姝像是被凍麻木了，沒感覺到疼，但是能聽到徹響在周圍清脆的骨節聲。
他是在用力嗎？
她好像開始呼吸困難了。
林落姝的眼前也漸漸模糊，隱隱她好像能看到一條巷子，巷子裡躺著的是她腐爛發臭的屍體。
不！
她就算死，也會拉著秦硯，絕對不能死這個地方。
想著，林落姝開始瘋狂的掙紮，嘴裡也磕磕巴巴蹦出字：“我不甘心.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