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不錯。”老頭見他一直不說話,表情十分勉強“在我的教導下,能在十歲之後做出來。”
二狗子還是沒有動,把地上的梅花鎖拿了起來,吹掉上頭沾染的塵土。
老頭臉色更難看了一些,本就恐怖的麵容,愈發僵硬扭曲“我能帶著你做,不過你不能和彆人說,你在十歲之前做出來的。”
“好啊。”二狗子答應地又快聲音又亮“我們開始吧。”
“行。”老頭嘴角扭曲,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個字來,總覺著自己好像被一個小孩子給耍了。
二狗子才不管他內心何等糾結,他樂嗬嗬地坐過去“就是這個扇車,你當時做出來的時候,是用水流驅動的嗎?”
“是用人手動轉起來的。”老頭有點不情願地說“我們家到處都是人,比水方便多了。”
行吧二狗子也不糾結這位到底是不是在嘴硬“你會不會做下麵那個水流轉動,帶起扇桶的軸體?”
這個書院窮的每天都吃一文錢兩顆的大白菜,根本找不到專門的人來轉扇子好不好?
他就是想要利用山間小溪,做一個“扇車”,讓它脫離農具,成為一個比較簡單的納涼工具。
“我做過灌溉用的水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說到比較專業的東西,老頭就沒什麼心思鬨彆扭了“還有一種‘水碾’,不過用處不大。”
他好像回想起什麼,脫離了專業的範疇,一下子進入實際生活中,臉色黑得像是吞了一千個蒼蠅。
二狗子把書拿過去,翻到前麵“是不是這個,我也想做一個,給爺爺奶奶用。”
老頭死死盯著他“你不是不認字嗎?”
二狗子嘴硬“我看圖猜的。”
“哼。”那老頭也不跟他爭辯“沒人喜歡這玩意兒。”
看來“水碾”給他帶來了極其糟糕的體驗,二狗子總覺得這人的精神狀態很熟悉。
特彆像是自己上輩子,從實驗室出來,看到坐在樓下的“父母”時的,那一瞬間的感受。
振奮的精神被現實無情地擊碎,從學術中獲得的成就感,被黑夜無情地吞噬掉。
隻不過,穿越來的一年的日子,讓他越發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已經脫離了那樣的環境。
他的家庭,是如此的健康且正常。
頗為感慨地拍了拍老頭的後背,帶著理解的語氣“有沒有用,都沒關係啊,做出來就挺有趣的,當個弄器也很不錯嘛。”
言語間的成熟,和稚齡孩童的形象極其不搭。
但老頭卻沒發現,聽完他的話,精神放鬆了些許,隻是還堅持“我做這個,不是為了玩樂。”
二狗子對於新的發明發現能不能用於具體的實踐,其實沒有太多的執念。
在現代的時候,實驗室申請一個項目,也有很多都不是對應具體要求存在的。
更何況有些條件隻能在實驗室實現,他們不負責調試成比較工業化的要求。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兩人的關係在對話之中發生了翻轉,同樣意思的話,變成了二狗子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