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另一個坐在角落裡的荒人男子突然開口,他年紀稍長,頭發花白,但身形依舊健壯,雙手像鐵鉗一樣粗大。他緊盯著陳清明,眼中充滿了質疑與試探,“聽說你在這關山隘有些勢力,我們是來幫忙的,但更希望你能說清楚計劃。”
“計劃很簡單。”陳清明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抹精芒,“我需要你們在城內引起一些混亂,吸引城防軍的注意力。而我,會帶著村裡的人去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那花白頭發的荒人男子皺起眉頭,顯然不太滿意這個模糊的說法。
“等時機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陳清明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他看著那名男子,淡淡道:“如果你們願意信任我,就按我說的做。如果不願意,那我們隻能各走各的。”
“我相信你,清明兄。”先前說話的魁梧男子站起身來,他身高足有八尺,站起來時幾乎要頂到屋頂。他拍了拍花白頭發男子的肩膀,語氣帶著一股堅定,“我們北原人講的是一個信字。既然我帶著兄弟們來了,就不會後退。”
花白頭發的男子哼了一聲,但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既然同伴已經表態,那他們這些跟隨而來的族人也隻能同意。荒人崇尚武力,但更看重承諾與信義。一旦同意加入,就不會輕易反悔。
“很好。”陳清明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他轉身對著任言三人說道:“你們幾個,帶著村裡的人先在這兒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無需多問。”
任言三人連忙點頭。他們雖然不太明白這些荒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但能感受到他們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勢。那些疤痕斑駁的軀體,每一道傷疤都像是戰鬥的勳章,讓他們對這些荒人心生敬畏。
等安排好村裡人之後,陳清明又單獨與魁梧男子以及幾名荒人首領在屋內商議了一番。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夜幕悄然降臨。
屋內的氣氛愈發凝重,油燈的火光在每個人的臉上跳動著,映出他們緊皺的眉頭與深沉的思考神情。陳清明與幾名來自北原的荒人首領圍坐在一張木質長桌前,桌上鋪開了一張粗糙的手繪地圖。那地圖線條雖然簡單,卻精準地標出了關山隘的地形和各個城門的具體位置。
“此城東西皆連接山脈而建,隻有南北兩個城門,這北城門檢查倒是寬鬆許多,但是南門卻是另一番光景。”陳清明低聲說道,指尖在地圖上點了點南門的位置,然後慢慢往南移,劃出一條虛線,“南門外接孟國,檢查則嚴苛無比。任何想要從南門出入的人,都得經過重重盤查。守門的軍士個個都不是善茬。”
一名荒人首領站在陳清明身旁,微微俯下身子,他的麵孔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冷峻。此人名叫托木爾,是北原某支部落的族長,身材魁梧,手臂如岩石般堅硬。他盯著地圖上南門的位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
“清明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托木爾低聲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有的粗獷與沙啞,“但從南門入手,是不是風險太大了?就算我們人多勢眾,強攻也必然會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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